八經的洛王府的小姐了,誰若是敢輕視她就是輕視整個洛王府,誰若是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整個洛王府!
楚晶藍聰明無比,自然是看得透他這樣做的意思,心裡不禁微暖,不管他這麼做是不是洛王授意的還是他自己的主意,這份情她卻是要謝的,那些明面上的禮數卻依舊不能少,她不能讓洛王看輕於她,也不能讓人覺得她因為身份的改變就生了驕縱之心。
懷素見她淡雅如梅,舉止大方得體,心裡也甚是歡喜,只覺得她雖然是杭城的商女,氣質卻一點都不輸給官家的小姐,當下心裡又多了一分敬意。
懷素正色道:“小姐是主,奴才是僕,又哪來的禮數可失?”
楚晶藍見他雖然只有二十幾歲,卻老成而又穩重,頓時明白為何洛王如引倚重於他了,他本身只怕也是一個極通透的人。
她微微一笑,這一次倒是受了他的禮,他輕聲道:“小姐,這邊請!”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出了悠然居,走出去之後她見屋後竹子晃了一下,一個人影閃到了樹後,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只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這安府的人當真是不消停!不過眼前的情況就算是被看了去也無妨。
懷素順著她的眼睛看了一眼,眸子微沉,卻並沒有說話。
楚晶藍想起樂辰景的病後又問道:“四哥怎麼樣呢?”
“世子的性子小姐想必也是清楚的,要完全接受這件事情只怕是需要一些時間,只是小姐也是個聰明的,要如何和世子相處自不需要奴才去說。”懷素的回答根本就不是回答。
楚晶藍一時間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懷素看了她一眼後又道:“世子的身子素來健康的緊,平素是沒有病痛的,縱然以前在戰場上受過傷,卻也很快就好,並未落下病根。”
楚晶藍聞言微驚,便問道:“我今日見到四哥……”
“世子身上的病與其說是舊疾,倒不如說是心病,小姐也不是外人,奴才也不妨直接告訴小姐。”懷素的語氣變的有些凝重道:“七年前王妃歿時,世子傷心萬分,因悲傷成疾,當日便也如今日這般,王爺和世子之間的隔駭便由王妃病逝而起。”
楚晶藍不由得微微一驚,懷素又道:“小姐其實想問的並不是世子的病情吧!”
楚晶藍扭頭看了一眼懷素,見他雖然長的英武不凡,卻又不失精明,她頓時明白洛王為何會如此器重於他子,他倒真是一個既穩得又通透的人。
她淺淺一笑道:“懷素果真是個妙人,怪不得父王會如此倚重於你。”
懷素淡笑道:“小姐謬讚了,奴才不過是做本份的事情罷了。小姐是個有福之人,能得到王爺的賞識認為義女,自是個極聰明的人。”
楚晶藍直覺他的話中有話,懷素又看著她道:“實不相瞞,王爺在初見小姐之時,就已存了將小姐收為義女的心思,只是時間倉促,所以當時沒有來得及說明原委。昨夜的事情小姐的心思就重了一些,但不得不說小姐是極聰明的女子,王爺洽好又很欣賞聰明的女子,所以便順水推舟,圓了小姐的心思。只是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小姐若認為王爺是個好糊弄的人,只怕就想錯了。”
懷素的話讓楚晶藍嚇了一大跳,卻並沒有隱瞞那件事情,只淡淡的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糊弄父王,昨夜裡也確實是借了父王的威,只是這中間的有多少無奈,懷素也是經過事的,自然也知道。我那麼做,只是為自己找條活路。”
她的坦白倒令懷素心中微寬,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的眼角眉梢裡都是淡淡的無可奈何,他再想起昨夜的情景,不禁也嘆了一口氣,卻又道:“這些話小姐在奴才的面前說說就好,王爺若是問起來的話就說不知。”
楚晶藍淡然道:“只怕王爺心裡對這事也是極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