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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引出

和憤怒,仍舊是喜怒形容於色的性子,嵇無風怒視著謝釅,千言萬語堵在心口,卻在觸碰到他冷漠疏遠的神情時盡皆消殆。

曾經的情義,共歷的艱辛,他真的都忘了?他還是謝釅嗎?

嵇無風攥緊拳頭,終於咬牙開口:“我只問你一句話,希望你不要騙我,也不要瞞我,這裡的人,我只相信你……”頓了半晌,“五猖會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

嵇無風一怔,不料謝釅這麼痛快的就回答了,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彷彿是在跟屬下吩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意識到自己的自作多情是多麼可笑,嵇無風心灰了大半,幾乎是木然地走了出去。

聽他走遠,顧柔落下一子:“以他的性子,定要偷跑出去查個究竟。”

“這不好嗎?”謝釅將手中白子扔回玉匣,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認輸道。

“對他來說,不好。”

“對我們好,就夠了。”清亮的眼眸越發森冷,謝釅起身負手而立,幽幽開口:“嵇聞道是生是死,事關大局,我比他還想知道。不管他是意外還是被有心人告知此事,我們都沒必要攔著。”

“你越來越不像我剛認識時的你了。”

踱步到燭火陰影中的人冷笑一聲,眼中泛出一抹詭秘的神色。

……

是夜,丐幫主院,任瑤岸亦接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重主丐幫已近一月,丐幫已經面貌大改。幫中內鬥的頻率少了十之八九,除了執法一門,各門各舵已能暫且在豫州一同駐紮,平和共處。

然而,任瑤岸卻未更進一步,收回權力或立功樹威,反而越來越行蹤不定,鮮少插手幫中內務。

室中燈火明滅,她一襲綠衫,正望著手中蠟丸出神。

不用開啟,也能猜到內容。她眸深似水,凝視半晌,終究還是將蠟丸投入手邊的炭盆,待那火光中竄出一陣綠煙後,又取出置於冰水中。蠟殼融盡,露出了裡面的一張字條。

“拜月節前,務擒教逆。”

她騰地站起,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第一次浮起了躁意。

數天之內,教中連下三道密令,所言皆一字無差,她知道,再不能拖下去了。

然而,對手武功與她同出一源,修為多了至少幾十載,想要捉住又談何容易?

正出神間,身後傳來一點極輕微的腳步聲。她斂息凝神,握緊了手中短匕。

“是我。”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是教中與她位次相當的令主都哲。任瑤岸放下戒備,有些疑惑地投去目光。

“祭司履中原多日,卻仍未獲一人。教主知簫韶九逆詭計多端,命我來助你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