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一時好奇，他對令狐沖似乎不只是看重。尋常傳人，不至於如此吧？難道背後還有不為人知的交易？

劉風思索之際，風清揚步步緊逼，正欲逆轉經脈，端木菱突然開口：

“請風前輩手下留情！”

奇怪的是，向來不給人面子的風清揚，竟因端木菱的懇求微微一頓，瞥了她一眼，真的收劍退步。

“雲深不知處？這氣質，定是她的傳人無疑。”風清揚低語，接著問，“你師父是哪位？是不是梵仙子？”

聽到“梵仙子”，端木菱微愣，隨即想起師父多年前確是武林中的仙子，至今仍保持著三四十歲的模樣。

端木菱點頭：“家師正是當代齋主。”

“原來，她已成為齋主了……”

看風清揚回憶的神情，似乎有段往事！

劉風收起偷襲的念頭，暗自揣測，風老頭竟然與慈航靜齋有牽扯？

“你為這小子求情，難道看上他了？”風清揚沉思片刻，忽然指向劉風。

端木菱面紗下俏臉微紅，解釋道：“前輩莫開玩笑。晚輩與他只是有些交易未了……還望前輩看在師父面上，饒他一次！”

風清揚點頭，其實他並未真想對劉風怎樣，只是劉風剛才不給他面子，竟真要對付令狐沖，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嗎？

此事傳出去，他風清揚豈不是被後輩羞辱，以後還怎麼在先天強者中立足？

“小子，算你走運！”

風清揚瞪了劉風一眼，穆人清在一旁笑道：“老風啊，這麼多年，你還忘不了那個人啊！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劉風眼中閃爍著八卦之火，聽這意思，風老頭單戀？

“老穆，小輩面前，別揭人短！”風清揚瞪了穆人清一眼。

方證和沖虛一臉“沒聽見”的表情，佛道二人對情愛恩怨不感興趣。

風清揚看在端木菱的面子上，不再找劉風麻煩，其實是怕端木菱當眾揭短。

畢竟當年的事，讓他顏面無存。

黑木崖之事迫在眉睫，五嶽之事商定，沖虛和方證不再耽擱，當日便啟程返回少室山與正道聯盟會合。

臨行前，方證語重心長地叮囑劉風：

“劉少俠，如今五嶽一統，是福澤蒼生還是禍亂武林，全在你一念之間，望你慎之又慎！”

眾人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五嶽劍派的主導者是誰，更不用提劉風的身份和實力。

沖虛和方證見識到了華山派的真正力量，那是風清揚和穆人清兩位武學巨擘的深厚修為，足以支撐起整個五嶽劍派的榮耀。

他們此行前來，更多的是為了探查實情。

二人下山離去後，穆人清也失去了留戀，準備離開。

然而在離開之前，他對劉風說道：“如果將來遇到我的弟子袁承志，還請你多關照他一些。”

說完，穆人清與風清揚一同御風飄然而去，消失在山際。

最後，山上只剩下劉風和端木菱兩人。

他們沿著山路緩步而下，邊走邊聊。

劉風實在好奇，風清揚當年究竟有何作為。

端木菱並未隱瞞，因為在她看來，那並非什麼秘密。

“風前輩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只是犯了世間男子都會犯的錯。”

察覺到劉風突然投來的奇異目光，端木菱皺眉問道：“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也瞭解這個。”劉風搖頭，輕聲回應。

“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子一般邪。”端木菱不屑地冷哼一聲，接著說，“這是我師父說的。當年她在江南遊歷時……”

二人走在蜿蜒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