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好話啦?”話畢,眼珠一轉,見慕清秋正看著自己,立馬脖子一縮,吐吐舌頭,轉身下樓。
人已經下去了,又蹬蹬蹬上來,樓梯口冒個頭,衝慕清秋說:“姐姐,我去拿漁網,現在就出發吧!快去快回?”
確定上山,慕小黑‘啊嗚’一聲,在閣樓上跑來跑去,非常歡快。
閣樓面積本來就不大,就慕小黑如今這塊頭,跑起來,整個閣樓像是在鬧‘地震’。
“慕小黑,你是要把房子給我拆了嗎?”慕清秋鬱悶的很,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省心。
慕小黑一聽,立馬蹭蹭蹭往地上拋了幾爪子,直接從閣樓視窗躥了下去。
靠!有沒有搞錯,五米,閣樓加欄杆的高度足有六米多,居然直接從如此高度跳下去。
慕清秋很想問一句:慕小黑同學,你是在嘚瑟嗎?
“秋兒不生氣,咱不跟小黑一般見識……”琴悅說話跟哄小黑似的。
邊上的慕清暘,嘿嘿直樂。
慕清秋那叫一個鬱悶,她生氣就那麼值得高興嗎?
這幫小兔崽子!
本應在樓下準備漁具,卻還扒在樓梯口露出雙眼睛往上看的慕清玥跟著笑:“姐姐生氣了。”怎麼看怎麼像幸災樂禍。
人有喜怒哀樂,慕清秋平時總是溫和沉靜,很少生氣,情緒也沒有太大波動。
這樣的姐姐,慕清暘幾個總覺得有些遙遠,就好像姐姐真如世人傳的那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是觀世音菩薩的座前童子。
突然有一日,會悄無聲息的消失。
怎麼能不告而別突然消失?
慕清暘幾個用自己的法子,時不時的惹慕清秋生氣,如此不壓抑喜樂的樣子,才讓他們感覺到姐姐在身邊。
其實他們知道的,不管她們怎麼鬧,姐姐從來不會跟他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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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因添了許多果樹,正值花季、奼紫嫣紅。
竹山村曾經遺失在歲月裡的青竹林,在慕清秋的特意栽植護理下,如今又清翠一片,成了竹山村的標誌。
山路上果木間,偶爾還夾雜著幾棵槐花樹,槐花新鮮的嫩葉被陽光一照,泛著鮮亮的光澤,生機勃勃。
等到了五月,槐花樹開花,還能採來做槐花飯,烙槐花餅子吃。
慕小黑依然跑的最快,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十分歡脫。
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山,除了它的天性,或許,還想見它家孃親大黑吧!
說起大黑,慕清秋也想念,算算日子,大黑已經進山一個多月了。
自從大黑第一次上她家過冬,每年冬天都會如約而至。但同樣的,每年開春,也必定會重歸大山,好幾個月不見蹤影。
慕小黑從小在慕清秋家裡長大,如今雖然長的十分兇猛,偶爾也會消失上幾天,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慕清秋家裡。
只是它畢竟是野獸,大山是它的家,保不齊什麼時候,它會像大黑一樣,先是夏天消失,漸漸的與她們疏遠。
那種事,光想想,都覺得好捨不得。
可是,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有些事只能隨緣。
在滿目芬芳的果木花海中行走了片刻,隱隱看到半山腰上,正在樹下忙活的苗爺爺。
苗爺爺身邊還有個道士,正是住在山神廟的道士,叫了悟。
慕清秋想,了悟八成以前是個和尚,後來改行當的道士,聽聽,了悟,多像個光頭和尚的法號。
看見苗爺爺,慕清秋想起那個瘦的皮包骨的紫瞳男孩,那男孩到她家沒半個月就不見了,消失的很乾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苗爺爺是個孤寡老人,當初慕清秋將紫瞳男孩帶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