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志高終於注意到女子手裡的東西,伸手去接,卻是武勝仁搶先一步,從慕清秋手裡接下又轉遞給令志高。
別看令志高駕駛挺大,其實膽子很小,屬於遇弱則強、遇強則弱的典型。
所以武勝仁黑了臉後,他反而氣焰小了。
接過餐單沒想看,卻見面罩少女盯著他,令志高下意識的展開看,一串名字一串數字,它們認識他,他也認識它們,一列數目加在一起,是否等於八十七兩,他就更不知道了。
“可有何不妥?”慕清秋繼續追問。
令志高快速的看了眼周圍,好像在尋找幫手,可週圍除了幾個不頂事兒的奴才,沒人能幫他。
要不要實話說看不懂?不行,太丟人了!
見慕清秋在等他回答,令志高突然挺了挺腰桿,心說他堂堂安逸侯府嫡長子,居然在個丫頭跟前露怯?真是笑死人了。
這麼一想,令志高站直了,微挑下巴,胖手下意識的撫在胖肚子上,頗有姿態的說:“沒什麼不妥。”
慕清秋嘴角彎起,繼續問:“既然沒什麼不同,令大公子為何不付帳,反而誣陷我們雅客居訛錢?”
“啊?那個、有問題,問題大了。你那個、那個,肯定沒有八十七兩,你們算錯了。”令志高面色有點憋紅,果然看不懂什麼的太糟心了。
“哦!我明白了。”慕清秋突然笑呵呵,很瞭然的點了點頭。
“你、你明白什麼了?”令志高雙眸大睜,吃驚的看著慕清秋,他堂堂安逸侯的嫡長子不會算賬,這事兒雅客居里的小姑娘怎麼知道的?
“呵呵,沒事,公子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走了。”慕清秋又拿出一張欠條,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安逸侯府嫡長公子某日在雅客居用餐,共計餐費八十七兩,已付三十兩,尚有五十七兩餘款未結。下面還附加令志高就餐的餐單。
令志高看的目瞪口呆,簽字?他可不敢,下意識的搖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以前因簽字賒賬的事,沒少被侯爺爹訓罵,剛解禁沒幾天,那裡敢?這不成心找抽嗎?
“那公子說如何是好?”慕清秋好笑的問,其實就算簽了欠款單,她還能為了五十七兩銀子跑去安逸侯府討賬不成?他如此做只是做給許多眼睛看而已,順帶讓令志高長長記性。
“我怎麼知道?”令志高氣惱極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在慕清秋面前,他好像被束住了手腳,心裡漏氣兒似的壓根囂張不起來。
“令大公子,您不會真的沒帶那麼多錢吧?”慕清秋改用激將法,不知道令志高會不會配合呢!
“誰、誰沒帶夠錢?瞎說八道!小五,拿錢來。”令志高頭腦一熱,脖子一梗,衝隨從伸手。
那個被稱小五的隨行,苦著臉,很捨不得的將錢袋子拿出來,伸手掏錢,十兩、五兩……一個銀疙瘩一個銀疙瘩的往外掏,慕清秋耐心的等著,武勝仁也等著,包括大堂里正在用餐的顧客及服務人員全都停下來,看著。
如此情景好像被打上了摳門的標籤,好像真的連頓飯錢都付不起,令志高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氣呼呼的一把扯過小五手中的錢袋,丟給慕清秋,咬牙切齒道:“不用找了。”
話畢心裡肉疼的不顧小五幾人說話,轉身就走。
慕清秋見令志高氣勢洶洶,走的卻極為細緻,心裡樂死了。
令志高是惦記著她追上去找錢呢吧!這孩子,可愁死他家侯爺爹了呦!
“謝令大公子賞!”慕清秋偏不如他願,朗聲道。
令志高聞言腳下一抖,差點摔倒,一個月的零花錢,一頓飯全交代進去了,接下來大半個月,他得當苦行僧了,想想好痛苦。
大堂裡的吃客們議論紛紛,有說令志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