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襄河麼,鼻子下有嘴,問一路,總能找到地兒。
慕清秋被連婆婆堵的沒脾氣,最終妥協。
臨行前,慕清秋鄭重其事的將夏雲託付給神醫九亡,她相信,有師父在,夏雲內裡的傷絕對會調養好,外在的傷也會有所改善。(未完待續。)
156 【隱患】
離開竹山村這日,已是六月底。
眾人快馬加鞭,用了一個月時間,終於抵達益州。
一路過來,和半年前兗州沐陽那次雪禍時的現象,有相似之處,途徑鶴州、快到益州時,碰到許多從益州逃出來的難民。
軒轅承天這回做的挺到位,他給受災周邊各地下了旨,配合救助災民。
如此舉動,看似解難民後顧之憂,無形中卻給慕清秋帶來了壓力。
善堂之名流傳甚廣,那些災民受了難,第一想到的便是投靠善堂,朝廷明明開設了收納難民的場所,卻根本不能與善堂相比,如此一來,就造成一種對善堂來說極為危險的現象。
善堂與朝廷,似在爭搶難民,而善堂以其民心所向的巨大聲望,穩操勝券。
這不是打朝廷的臉,打皇帝的臉麼?
慕清秋親自前往災區,沒法分身處理此事,卻也知道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會觸犯龍威。
到那時,慕清秋乃至整個善堂,以及慕清秋的所有產業都將受到威脅。
皇帝就是時代的天,慕清秋的產業在天昭境內,那皇帝便是壓在她頭頂無法逾越的天,她要敢逾越,那就是跟皇帝叫板,這絕對是作死的節奏。
這事兒讓慕清秋很鬱悶,也十分頭疼。
元玄眼看著事態將慕清秋逼入如此境地,復仇的心更加堅定,只有獨霸一方天下,才能給慕清秋一片絕對自由的天。
進入益州府後,蘇孝文被留在了益州府善堂。
益州善堂的掌事姓張名木,張木並非愚笨之人。
他也看到了善堂的壓力,自地方上受災以來,雖然遵從善堂的宗旨接納災民,他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打鼓。
就像慕清秋擔心的,益州善堂門前羅雀,益州朝廷開設的難民收納之所,卻是門前寥寥,與善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現象與鶴州所見如出一轍。
蘇孝文看到如此情況,當下做了個破釜沉舟的決定,善堂門口掛出牌子,言明善堂已無法承擔更多的難民,請另尋他處尋求庇護。
這法子,也是慕清秋留給鶴州善堂的主意。
估摸著時間,鶴州那邊的善堂該是已經公佈。
蘇孝文為了突出‘無法承擔’,甚至將(美味)糕點鋪、綵衣坊等世人皆知與善堂關係戶統統關門。
如此雷厲風行的舉動,讓那些朝廷中人,看的目瞪口呆。
那些沒能投入善堂,對善堂心生怨言的人,漸漸自醒,難道他們真的給善堂造成了困擾?
那些早一步入住善堂之人,心生僥倖的同時,漸漸覺得尷尬羞愧,善堂為了給他們提供食宿,連綵衣坊那麼來錢的店鋪都關了,怕是真的無法負荷啊!
而原本早已落戶善堂的人,除了幾個高層知道底細外,旁的人個個面露苦澀,甚至漸生怨念,明明朝廷有收納難民之所,為什麼要來善堂擠?他們這些靠善堂為生的人,好不容易得安身之所,難道又要居無定所、外出流浪嗎?
無可避免的,善堂內部起了分歧,難民與善堂原有住戶大吵起來。
爭吵之時,也不知誰先動了手,一場廝打展開,張木及蘇孝文都被廝打波及,紛紛掛彩。
如此大的事,惹來益州州府,益州州府見此,立馬用兵力鎮壓,人群散開,善堂原住戶見張木和蘇孝文受傷,紛紛自責羞愧。而難民,見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