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月提著酒桶離開排隊的人群,進了藥膳鋪的後院,走到了釀酒的房間。
管著釀酒的是胡伯,看到林南月進來,臉色一黑,“你才出去多久,怎麼就又賣完了?”
“胡伯,外面的人一點都沒變少,我們要想辦法擴大釀酒的量,不然遲早得累死。”
“夏季他們離開臨高前,我已經和他說好,在宋家族地附近買了一個莊子,以後釀酒就放在那邊。
這幾日莊子那邊有宋家的人幫著修整,等弄好,我們就搬過去。
這裡的產量連店裡都供應不了,肯定供不了臨高以外的店鋪。”
“那就好。不得不說,自從林雀兒加入藥膳鋪後,我覺得自己累成狗。
什麼時候我才能不在店裡幫忙?”林南月有氣無力地問胡伯。
胡伯眼神都沒給林南月一個,手上的活不停,“你太閒就過來幫忙。”
林南月看著胡伯幾個老頭子在忙碌,也不好意思站著不幹活,嘆息一聲,又上前幫忙。
這一幫忙,就又到了天黑。
三日後,宋家派人來請胡伯去看收拾好的莊子,林南月一看,馬上丟下手裡的活,跟著一起出門。
一到莊子門口,林南月就見到了穿著一身藍色短打,灰頭土臉的宋從淵。
震驚問道,“宋三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宋從淵一把拉住林南月,拖著他就進了莊子,“我爹將我打發來管你們莊子的事,快來看看我安排的,是不是合你們的心意。”
“那我要好好看多幾遍,沒問題也跳出幾分來。”
“放馬過來,小爺我等著你。”
胡伯無奈的眼神,對上了同樣無奈的宋管家,齊齊嘆息。
這兩個不靠譜的,一見面就將他們兩人給忘在了腦後。
“胡伯,請進。只能由小的來給你介紹莊子的情況了。”宋管家笑哈哈道,伸手擺出請進的手勢。
胡伯對著宋管家擺了擺手,“我們別搞那些虛禮,小的來小的去的,我還能不能好好剛跟你說話了?”
“行,那咱們就叫咱們的。走,我給你說說莊子的情況。”
“走吧,那兩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胡伯在宋管家的陪同下,也進了莊子大門。
一進莊子,就看到遠處有一處院子,而從大門到院子之間原本都是耕地,現在按釀酒的需要,新蓋了二十來間屋子。
屋子和屋子之間特意隔開一圈空地,可以供牛車騾車經過。
莊子裡的用水,都是從穿海江裡引過的。
宋從淵帶著林南月兩人已經將所有房子都看了一遍。
每個房子的格局都是一樣,看了幾間之後,林南月就已經失去了興趣,而帶路的宋從淵還依舊興致勃勃,最後他只能跟著快速轉了一圈。
“這些細節的東西,胡伯會看的。這莊子上有什麼好玩的嗎?”林南月問道。
宋從淵邀功的需求被滿足了,心情正好,聽到林南月問有什麼好玩的,認真想了想道,“這莊子上好玩的事,就是釀酒咯。”
“去你的,這算什麼好玩的事。”
“那等下帶你去我們家玩,從你們莊子這裡過去,也就走一盞茶的時間。”
“不去。”
“為什麼?”
“胡伯年紀大了,要是搬搬抬抬受傷了,我回去得捱揍。”
“那些粗活讓下人幹就好了,非得自己幹嗎?”
“下人幹不了。”
宋從淵只以為林南月是在找藉口不想去宋家莊玩,可在看到他很輕鬆就提拎著兩三百斤的大缸,跟玩兒似得,他的腦子都是懵的。
原來林南月不是找藉口,這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