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嚮明回到都察院眾人在臨高縣的臨時落腳宅子時,他的臉色依舊陰晴不定,這讓葉安瀾等一眾下屬都不禁相互交換了個疑惑的眼神。
不明白為何頭兒出去一趟顧府後,臉色就變得如此難看?
“頭兒,你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安瀾鼓起勇氣問道,他是被其他人推出來的,只得硬著頭皮開口。
沈嚮明從沉思中被拉回思緒,他瞥了眼葉安瀾和身後那些探頭探腦的下屬,沒好氣地回道,“沒事。”
葉安瀾只好退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他問也問了,頭兒都說沒事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覺得再問下去,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剛坐下,身後又有人用力地推他,葉安瀾氣得回身狠狠瞪著六子,卻看到他裝作沒事發生一樣別過頭去。
葉安瀾只能恨得牙癢癢,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武力不如人家,年紀又小,就經常被這群人推出去擋箭牌。
“看來你們最近確實閒得慌,都有功夫在這裡給我擠眉弄眼了。”
沈嚮明從十幾歲就加入督察院,多年來在各地的監察經歷,令他一到某個地方,就身不由己地眼觀四方,哪裡會發現不了這些下屬們之間的眉眼官司。
只不過,剛才他被從顧安清和林秋兒那裡得到的資訊,勾起了塵封已久的回憶,這才沒注意到他們。
剛才在顧府,沈嚮明沒告訴顧安清和林秋兒他們的是,鸞這個組織,十五年前,在他們最風生水起的時候,被四國聯手圍剿了。
當時四國的代表都確認過,所有鸞的成員都已經全部被殺。
可現在,又出現了代表鸞身份的木牌,是別人冒名頂替嗎?
還是說十五年前,還有餘孽活下來,並將整個組織再次支稜了起來?
這件事如果被上面那位知道了,肯定又要大發雷霆,而到那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因此受到牽連。
“頭兒,你看起來很煩惱。要不說出來,我們一起給你參謀參謀?”葉安瀾坐在椅子上,看著沈嚮明盯著他們方向,然後臉色越來越難看,頓時心驚肉跳。
心底害怕地猜測:這頭兒究竟在想什麼?
“三天後,是顧安清及冠禮,及冠禮結束後我們就一同出發回皇城。”沈嚮明的臉色陰鬱異常,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下屬說道,“本來想只要我們同行,三王子偷賣糧草兵器的賬冊,肯定能安全送回到皇城。”
“發生了什麼變化嗎?”一個人問道。
“剛才從顧府那邊,我得知了一個訊息,鸞的人又再次出現了。”沈嚮明一開口,就扔了個驚雷給眾人。
除了葉安瀾不知道鸞的可怕外,知道情況的督察院眾人都面色難看非常。
對於他們來說,南月國內出現這樣難以掌控的勢力,代表著他們的同僚又有人將會因此死去。
長著一張跟猴子有幾分相似的臉的男人,督察院代號猴子的男人,開口問沈嚮明,“頭兒,這個訊息,我們要傳回皇城嗎?”
“傳肯定要傳,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現在出現的這個鸞是不是十五年前的鸞。就先傳,臨高縣疑似出現鸞的餘孽的蹤跡。”沈嚮明思索一番後吩咐,猴子拱手應下,立刻去著手安排傳信回皇城的事。
葉安瀾發現大家都知道鸞,只有自己是一頭霧水,便靠後側頭問剛才推他的人,“六子,鸞是什麼?厲害嗎?我看知道三王子偷賣臨高縣的糧草兵器時,頭兒的臉色都沒這麼難看。”
“高手如雲,翻手之間就能滅了四國的一個組織,你說厲害嗎?”六子反問道。
葉安瀾僵直,木木地轉回頭,“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你覺得呢?”
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