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立刻就不做聲了。
我們的裝備一開始就丟了,想要反打盜洞出去也不可能,只能是原路返回,而原路返回就必須面對屍傀。
“讓我單挑屍傀我贏不了,但如果只是上炸藥的話,倒不是全無可能。”
不管莫非再怎麼不願意,北魚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咱們一起合作,你們負責吸引它的注意,我趁機把炸藥塞它嘴裡,它剛斷了半條手臂,正是趁它病要它命的好時機。”
北魚主動請纓把這個危險的任務扛了下來,我心裡卻並沒感到輕鬆,反倒是感覺到更加壓抑。
這個任務的危險性有多高我心知肚明,說是九死一生也毫不為過。
計劃是我提出來的,萬一北魚因為這事死掉的話,我下半輩子一定會活在愧疚之中。
北魚的身手毋庸置疑,但想要毫髮無傷的完成這個任務基本不可能。
即便能完成任務,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莫非說得沒錯,他就是在找死,他想用他的死來換我們活。
我暗罵一聲自己想出來的是什麼狗屁計劃,我狠狠的捶了兩下腦袋強迫自己想到更好的辦法。
用墓室困死它這條路行不通,往它嘴裡炸藥這條路也是萬分兇險,操作難度極大,那有沒有第三種方法呢??
我突然靈光一閃,那如果是把炸藥和墓室結合起來呢?
我急忙問陳先生:“你包裡的炸藥能把墓室炸塌麼??”
陳先生瞥了我一眼說道:“綽綽有餘,你是想…”
“沒錯。”我搶過話頭:“咱們先把炸藥裝到其中一個耳室裡,然後把屍傀引到耳室,引爆炸藥,把耳室炸塌,把它活埋!”
雖說屍傀力氣非常大,但再大也總有個限度,實踐證明,它就推不開我們頂住的青銅門。
青銅門再重,也重不過一個墓室的磚石。
屍傀連這扇門尚且推不開,如果是整個耳室塌下來,砸在它身上的重量,肯定要比這個重量重,就算砸不死它,也肯定能把它壓得死死的。
更為關鍵的是,這個方法比直接往它嘴裡塞炸藥可行性要高,難度和危險程度要低,效果也可以預見。
莫非第一個同意:“這計劃我看行!”
北魚略一斟酌便也點頭:“我也認同,這方法比屍口塞炸藥要靠譜得多。”
陳先生沒有說話,想來也是同意了,只不過這方法也並非完美。
我問道:“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誰來放炸藥?”
大家彼此互望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
爆破涉及到的知識非常廣,理論力學,材料力學,工程力學等等,這些都需要非常專業的知識。
把耳室炸塌不難,只要往死裡放炸藥就行,難就難在把耳室炸塌的同時不能牽連到其他的墓室,尤其是我們所在的墓室。
否則不光是屍傀,就連我們也會被活埋。
如果炸藥放少了,炸不塌耳室,功虧一簣,我們還有可能陷入險境;
如果放多了,很有可能會把其他墓室,甚至整座陵墓都給炸塌,到時候不光是屍傀被活埋,就連我們也難以倖免;
即便炸藥的分量恰到好處,但炸藥的安放位置也非常講究,萬一一個不小心放錯了位置,那即便分量很少,也有可能引起非常嚴重的連鎖反應。
所以安放炸藥這工作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起碼我沒這個能力。
陳先生淡淡道:“我來。”
他說罷便要站起身,我一把扶住他:“你的身體行麼?”
陳先生淡淡道:“這不是體力活。”
莫非說道:“b哥,你行麼?不是我不信你,主要是這事情關乎到咱們的生死,你要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