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是個什麼性子想必沈文墨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誠如沈晨晨所說,沈文墨是個孝子,當年的滅妻之恨他都能強壓在心裡,要他為了自己的女兒跳出來違逆自己的母親,這對於沈文墨來講也是極難的;所以,讓他將送進府裡的聘禮退回去,這不是擺明跟自己的親生母親作對嗎?要知道這個周家可是沈老夫人的孃家呀。
既然不能明面上違逆自己的母親,那麼就只能在背後搗鬼了;適逢周家提親的當口正巧是後宮大選的時日,所以,他就故意將聘禮留下來刺激沈晨晨,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自己面前氣得跳腳發急,最後一步一步的瞧著沈晨晨為了躲避這段親事被送進了宮。
成為後宮的秀女,就相當於將來可能會是皇上的女人;一朝天子的女人,試問天底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隨便肖想?
只是沈文墨啊沈文墨,你這麼做雖然是讓自己的女兒逃開了嫁進周家的困境,卻又把這不安分的小辣椒扔到了更加兇險的龍潭虎穴之中;尤其是沈晨晨這個性子,天生就是闖禍惹事的料;看吧,想必是打死沈文墨他都想象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衝到皇后面前說出自己不喜歡皇上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吧。
知道了沈晨晨的一切,甚至是瞭解了這麼小的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經歷過這麼多人間悲痛的事情之後,陳葉青對沈晨晨的好感儼然從漂亮火爆的小美人上升到了心生憐惜的小妹妹;不同於對於孫芷煙的過分寵愛,陳葉青對沈晨晨的喜愛則是一種無畏的欣賞。
只是,同情欣賞是一回事,小辣椒的爆破能力他又怎麼能忽視呢?
陳葉青的眼睛裡閃爍著某種意味深明的算計目光,已經好久都沒有轉動的戒子,此刻又被他轉動了起來。
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的碧瑩和黃梨皆是心有靈犀的同時猛抽冷氣,轉眼都同情的望向依然跪在地上的沈晨晨,默默地為這小姑娘點了一炷香。
天知道皇后娘娘這戒子一轉,又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你想要本宮不許你後宮妃位也不是不可,只是沈晨晨,本宮幫了你,你要怎麼回報本宮?”
碧瑩一咧嘴,一臉鄙視的望向自家主子:果然是跟皇上混搭久了,曾經那個憐香惜玉的好娘娘已經變成了一個能拿捏住別人短處去談判的箇中高手了。
很顯然,此刻黃梨的想法也是和碧瑩的一模一樣。
至於跪在地上的沈晨晨,一聽皇后這句話,立刻就跟快要被溺死的耗子似得,一下就從地上躥嗒起來,衝到陳葉青面前,雙眼冒光的說道:“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想讓臣女替你盯著蕭意那個小賤人?”
呃!
陳葉青差點被熱情的小辣椒給燒玄幻了!
嗔目結舌的看著沈晨晨一臉興奮外加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陳葉青隱約覺得這姑娘似乎才是那個放長線釣大魚的貨,小姑娘似乎是遺傳上沈大儒的高階詭異的腦波構造,不正面攻敵,選擇從敵後深入;先是在他面前著實表演了一幕人倫愛情苦情記,在博得了他的同情之後,又賣力演了一出對趙禮的嫌棄沒興趣計,最後在他鬆口之後,立刻獻上自己的剩餘價值,力求能夠在討好他這個皇后的同時又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葉青呵呵笑著看著眼前這火爆的小辣椒,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個長腦子的。”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被皇后窺破,沈晨晨倒是不遮掩,訕訕的笑著說:“臣女也是隻有一條命一顆腦袋,沒有幾分把握,還是不敢跳出來找死的。”
陳葉青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離十,按理來說他此刻應該震怒才是,但是瞧著眼前這機靈勁兒十足的小姑娘,陳葉青也捨不得重罰她,只是由剛才的捏捏臉變成了拍拍腦袋,瞧著沈晨晨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