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如此不知分寸!”
陳翠綾聞言,也頓時柳眉雙挑,玉面罩上一層寒霜道:“褚大俠,此地不是天山,我也不是你門中弟子,你最好在我面前少耀武揚威!”
褚霸一聽,更加怒不可遏,道:“好丫頭,老夫不過是看在令尊情面,凡事讓你三分,既然你如此不知進退,說不得今天我要教訓教訓你了!”
翻掌亮劍,寶劍出鞘,一個縱身,撲入坪院,亮開架勢等候陳翠綾進常褚霸能博得天山一劍之名,在劍術上確有獨到之處,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都想煞煞陳翠綾的傲氣,因此全未阻攔。
可是,陳翠綾非但沒被褚霸嚇住,反而玉手一攏雲鬢,曬然說道:“本來我打算中秋月圓之夜,邀請天下武林人物,到君山共商處理太陽真解之事時,順便解決你我之間這段樑子,既然褚大俠如此著急,小女子只好提前奉陪了!”
話畢盈盈站起身形,道聲:“黛兒,把劍遞過來!”
綠衣使女的短劍應聲出鞘,陳翠綾順手接過,蓮足一點,飛入屋外坪院之中。
身法輕靈,晃如飄絮,當然,這是追風快的親傳,但其火候之純,分明已有青出於藍之勢,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見狀同時一怔。
就在二人驚怔之際,陳翠綾已經開口道:“褚大俠,請!”
話聲一落,短劍緩緩提起。
她這揚劍之勢,顯得異常奇怪,劍勢緩慢,劍尖遙指自己的眉心,空著的左手五指齊張,反放腰際。
歐陽子修看得眉頭一皺,覺慧長老更是面色驟變,於梵雖然不懂劍術,卻也瞧出了不同,偏偏天山一劍褚霸怒火蒙心,竟然絲毫不覺蹊蹺,道:“好丫頭,你這是幹什麼?來!
今天讓你瞧瞧我天山派的正宗劍法!”
手腕一振,三朵劍花,直奔對方咽喉。
覺慧長老一聲不好尚未叫出口來,陳翠綾劍光突然倒轉,刷刷寒光暴閃,一蓬劍氣,電掣而來。
天山一劍見狀大駭得招式一撤,忙向右閃……可是,陳翠綾左手老早在那裡等著了,他那裡立足未穩,陳翠綾已然嬌叱出聲:“這一掌作為天下臨危賣友者戒,你還不給我滾下去!”
五指驟合,電掃而至。天山一劍哪裡還有閃躲的餘地,當場被擊個正著,悶哼一聲,連退三步。
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雙雙驚叫一聲,同時撲入坪院。
陳翠綾見狀一楊柳眉道:“三位打算一起上麼?”
覺慧長老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冒昧請教,女施主剛剛所用的劍招出自何人傳授?”
陳翠綾道:“怎麼?是否不登大雅之堂?”
覺慧長老道:“哪裡,哪裡,女施主劍招之奇,乃是老衲平生未見!”
陳翠綾道:“謬讚愧不敢當,不過假如想知道我劍招的出處,恭請中秋夜準時到達君山,保管就會得到答覆。”
覺慧長老稍一猶疑道:“好吧!縱然只為了太陽真解,中秋之夜老衲也是非去不可的!”
陳翠綾淡然一笑,轉向褚霸與歐陽子修道:“你們二位呢?”
褚霸驚魂初定,滿心羞怒道:“你洞庭君山又不是龍潭虎穴,我三人依時赴約就是!”
話畢喝聲起,雙臂一張,率先躍出興記學堂的院牆,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稍一遲疑,便也跟隨而出。
武林中事,一波三折瞬息萬變,只看得於梵滿腹驚疑,一頭霧水。
他真不明白,陳子興人既逃去,為什麼還會留下那部價值連城的太陽真解?
更有甚者,陳翠綾既得秘笈,按照常理來說,就應該潛回君山埋首苦練,可是她不作此圖,竟然一反常情,大肆張揚,像是巴不得一夕之間,將此事傳遍天下。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