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多年渴慕之情,再者另外有件小事,準備與你老弟打個商量!”
老秀才似乎行動不便,說了這麼多話,仍舊沒有下車的意思,怪的是枯木尊者非但不以為杵,反而顯得極其小心地陪笑道:“秀才公言重了,改日有暇,小僧定往君山造訪,至於有事要小僧效勞,就請現在吩咐好了!”
老秀才聽得一笑道:“老弟臺故舊情深,果然不愧是江湖成名的人物,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話至此處,面色微微一正道:“聽說老弟臺,剛剛得到一件寶物,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枯木尊者微現緊張,不過稍一遲疑,即道:“有的!”
老秀才道:“這件寶物乃是由五行掌範迪手中傳出,老弟臺想必也聽人談過吧?”
枯木尊者道:“不錯!”
老秀才點點頭道:“可是那範迪乃是君山總管,這個老弟臺恐怕就不一定知道了吧?”
枯木尊者笑答道:“不敢相瞞,這個事前小僧也有耳聞!”
老秀才呵呵笑道:“這麼說,此物乃是他由君山陳家偷出來的你也不會不知道了?”
枯木尊者雖然力持鎮靜,但卻情不自禁地有點氣促道:“不錯,秀才公的意思……?”
老秀才輕喟一聲,復又堆下滿臉笑容道:“老弟臺,照理說,這東西雖是範迪由君山陳家偷出去的,但既已人了你手,那就應該是你的!”
話聲至此一頓,枯木尊者早知他必有下文,因此並未急著插口,果然,老秀才微微一頓之後,立即自行介面道:“可是敞東家為了此物,業已柬邀天下武林朋友,於中秋月圓之夜,往君山共同處理,這要是屆時沒有此物,可怎麼向那些遠道趕來的武林朋友們交待?”
話畢凝視著枯木尊者,似乎是要枯木尊者自己接腔,往做好的圈套裡鑽,枯木尊者明明知道這一點,但卻有不得不接腔的苦衷,當下哈哈一笑,說道:“秀才公的意思,是不是要小僧將此物壁還君山陳家?”
笑得爽朗,說得乾脆,誰也測不透他的心意如何。
不過,老秀才一聽連忙搖頭道:“哪裡,哪裡,老朽要是這樣做那也太過不近人情了!”
枯木尊者稍感意外道:“那麼秀才公……?”
老秀才輕鬆地笑道:“老朽另外準備了一件寶物,打算與老弟你交換!”
試想在武林人物的心目中,還有什麼寶物能夠比得上太陽真解,這話要由別人來說,枯木尊者恐怕聽都懶得去聽,可是此話出諸這老秀才之口,枯木尊者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笑容道:“秀才公的寶物,想必一定是價值連城?”
老秀才哈哈一笑道:“老朽一個窮教書匠,哪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
語音至此一變道:“不過話雖如此,但我在十多年前獲得的這份二王法帖,乃是昔年太宗珍藏,雖然說不上價值連城,倒也是望重藝林,名貴非凡!”
所謂二王法帖,當然是指晉時名書家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帖書,二王的帖書的確稱得上一字千金,儒林瑰寶,可是對於一個武林中人來說,誰又懂得它呢?
老秀才似乎沒有考慮到這些,話畢徑自由車中一具檀木描金的小盒中,取出一本精裝後背的手卷,小心翼翼地交於側立車下,對一直沒有開口的陳翠綾道:“綾兒,快點交給大師過目!”
陳翠綾一笑接過,依言交給枯木尊者。
枯木尊者接下了這份手卷,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老秀才又已開口道:“老弟臺,你請立即過目,假如看不中意,你也不必勉強!”
一言提醒了枯木尊者,暗忖何不借這欣賞手卷的機會細籌對策。
如此一想,當即滿面含笑地把那本手卷開啟。
老秀才珍藏的這本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