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詢問，埃爾維德隨意扯了幾句有關會議上的事，才試探道：“晨曦呢，來了好幾天都沒見到她。”

“她，似乎另外有事。”晨曦……

“是嗎，我還以為她與你在一起的。”埃爾維德道，“畢竟你們之間的感情那麼好……”當初晨曦與撒斯姆之間的對話他可是聽到七八分，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若非庫拉，那一次自己也難逃厄運。

“嗯。”隨意地應了聲。

“不知撒斯姆怎樣了，這次魔界行動會與他有關嗎？”終於，出口後，幾乎不能自已地，“也不曉得會不會看到他。”

這一次，卻是沒有回答。

埃爾維德跟著停下腳步，明明平靜無波的臉面，卻鮮明能感受到起伏的情緒……這個人到底哪裡吸引了你？單是那光耀的身份嗎……我不甘心！

“也許吧……”好久，才有回答，絲絲的不確定，讓漂浮的聲音才出口就吹散在碎風裡。

而在冰雪森林，白茫茫覆蓋的大地上，嬌美的女子臉色卻是一樣的慘白，她警惕地盯著面前的男子，無意識地一步一步後退。

“晨曦！”就在少女氣息不穩之時，從身後的小屋內出現一人，銀色的髮絲飄舞，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是你？”似問，又是肯定。

“旱魃。”低沉地，悅耳地，染著笑意的魅惑，如感嘆般，“果然你們之間有關係啊。”

“當初是我傷害了你，與旱魃無關。”晨曦恍若這才反應過來，嬌軀一動，就擋在旱魃身前，倔強而又脆弱。

“呵呵，你以為我是為那種小事而來的？”

“難道不是嗎？”晨曦不置可否，神色未見輕鬆。

旱魃卻是這時將晨曦拉入身後，他一臉複雜，才問：“現在我該如何稱呼你？”

“你說呢？”似心情極好般，他笑語晏晏問著。

“……主人嗎……”遲疑著，又晦暗著，或許還有失望，掙扎？

“主人？好久遠的稱呼啊，從你口中聽出來。”

“旱魃，這是怎麼回事？”晨曦驚疑不定，“什麼主人？”能讓旱魃稱之為“主人”，就他？她太清楚對方的實力了，否則也不會當初那般容易被她得手，可現在，旱魃居然這樣稱呼他！這之間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她是你的皮囊。”平淡地，直指事實。

“什麼！”晨曦本能地反問，她已經被這句話給驚住，不知作何反應了，只求助地望著旱魃，脆弱地，彷彿下一刻就會崩潰般。

旱魃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是。”

“果然。”低低地，似乎聽到極好玩的事，他又笑了，“難怪你會違背誓言……”

“我……”旱魃身體巨震，早知道瞞不過他的，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雙生嗎？”玩味地，眸裡卻首次掠過一絲陰暗，“好一個雙生！”

風，呼嘯，淒厲不止。

蒼茫的雪地裡，最後只剩下相擁著的身影。

“旱魃，他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是你的……”晶瑩的淚珠滑落，絕豔的臉上刻滿絕望，顫抖著，就連吐字也不甚清晰，“皮囊？”

“……對不起，晨曦。”久久，旱魃低聲嘆息。

“不！我不信！我不信！”劇烈的掙扎，深刻的痛楚籠罩清澈的眸子，讓紫色渲染哀傷，“為什麼！你怎麼可能這樣對我！那我算什麼！”一切的一切，被刻意的隱瞞，再無真實，連自身的存在都不是……

“對不起。”無力地，卻是僅能說的一句話。

淚珠墜落，蒼涼破碎，朦朧中，她勾起笑容，悽美滄桑，唇瓣蒼白：“我恨你！”

虛假的存在嗎，我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