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之前非常看好富爾切爾的威廉牧首與富爾切爾反目成仇。
而得到富爾切爾擁戴的英諾森教皇雖然在離開羅馬之後,也獲得了一些支援,但始終未能重歸羅馬。
在耶路撒冷的拉丁教區的教宗主流中,依舊只認可阿那克萊斯圖斯這位教皇,而不認可英諾森教皇。
由於耶路撒冷的特殊性,對於羅馬教廷的支援並不會是在明面上,畢竟從整個教區來看,這裡屬於東羅馬帝國的東正教十字軍國家。
在佔領中東建立四個十字軍國家之後,因為耶路撒冷的佔領者主要來自法國,他們來之前是支援擁戴羅馬教廷的。
所以他們建立了耶路撒冷王國之後,將之前的拜占庭確定的牧首給驅逐了,而確定了他們自己的牧首,稱為拉丁牧首。
但是東羅馬帝國卻對此並不認賬,他依舊繼續任命他自己的負責中東的東正教牧首。
因此,實際上在耶路撒冷存在兩個牧首,一個來自於佔領了這個地方的十字軍國家耶路撒冷王國的統治者,他們認定的拉丁教會的牧首。
另一個是來自東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確認的東正教教會的牧首。
當然,這個牧首已經不可能來到耶路撒冷了,他們就留在了君士坦丁堡。
雖然牧首變成了法國人自己推舉的拉丁牧首,但是由於歷史原因,在耶路撒冷和整個中東信奉東正教的信眾非常多,信奉的是住在君士坦丁堡的東正教牧首。
為此兩邊信眾經常發生對立衝突,所以富爾切爾這個牧首,其實信眾基礎還是比較薄弱的,尤其是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更容易得罪人。
而現在有女王和來自大宋的富豪趙公子支援的阿馬克跳出來反對他,並指責他與叛逃的流亡教皇有勾連,這個是一個汙點,證明了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表面上,他跟著耶路撒冷當時的牧首威廉支援阿納克萊圖斯教皇,背地裡卻又跟英諾森教皇暗通款曲,接受對方的披肩,其人性的不堪一旦披露,絕對會飽受詬病。
所以他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他拿來了一個銅盆,將信和披肩扔到了銅盆裡,準備一把火燒掉,以絕後患。
正在他點火準備焚燒那些信件和披肩的時候,忽然他的後腦遭到一記猛擊,整個人頓時便撲倒在地,昏死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醒過來時,發現銅盆裡他準備燒燬的信件和披肩不見了。
他捂著腦袋踉蹌著起來,發現門窗都是鎖好的,趕緊拉開門衝了出去,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異樣。
他急忙將不遠處的兩個侍從叫了過來,問道:“剛才有人到我屋裡去過嗎?”
兩個侍從愕然搖頭說道:“沒有人來啊,我們一直在這。”
富爾切爾繞著自己的屋子轉了一圈,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可是那些信件和披肩就這麼不翼而飛了,這讓他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他再蠢也知道那些信件和披肩肯定被人偷走了,那人襲擊了他,把他打暈之後取走了那些東西,他坐在屋裡繼續想,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很可能在宗教會議上,阿馬克故意提起披肩的事,就是讓他感到危機,迫使他回家之後銷燬這些東西,而事實上很可能已經派人盯著自己了。
可是自己卻一無所知,回來之後卻還是取出信件和披肩想銷燬,於是對方暗藏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東西拿走了。
由此看來,東西很可能就落在了阿馬克背後支援的女王和趙公子手裡,想明白這一點,富爾切爾心頭一震,如墜冰窟,真是糟糕透頂。
他在琢磨要不要去找阿馬克談談,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想靜觀其變,看看情況再說。
隨後幾天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