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爾切爾這才收住了話頭,猶豫片刻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出了點事,有一幫信徒被人煽動,跑到我城堡前對我進行汙衊誹謗,我聽說之後很生氣,就叫管家帶人去跟他們理論。
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打起來了,我的人幾十個全都受傷了,有的傷的還很重,對方也有受傷的,其中傷勢最嚴重的是當時的宣講者。
我並不知道那人居然就是拉爾夫主教,要是知道我一定會親自出去的,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我知道時此事已經發生了。
拉夫主教受傷也很重,被送到醫院去了,我去探望他。我給他真誠道歉賠罪,希望能夠彌補他的損失,把這件事私下了結,就不要鬧到女王那去了。
但是拉爾夫主教顯然不願意這樣,他已經威脅這件事要提交女王甚至宗教裁判所來裁決,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這件事實在不是我的本心,是一個誤會。
我本來想直接去找女王做一個解釋,並表明態度,只要能夠讓拉爾夫原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什麼樣的賠償都行。
可是我又擔心女王不願意聽我解釋,所以我就來找攝政您,您是女王的親妹妹,她非常疼愛您,如果您能願意幫我說一句話,做個解釋,那這一關我就能過了。”
說著富爾切爾從手腕上取下一串黃金打造的手鍊,捧在手裡送到了霍迪耶娜面前,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攝政能夠笑納。”
霍迪耶娜看了那串黃金手鍊一眼,輕輕一笑,故意抬手整理頭髮,絲滑的綢緞從手腕褪到了手肘處,露出了她皓月一般的小手臂。
手腕上赫然戴著一串鑽石打造的手鍊,在光線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芒,直看得富爾切爾呼吸都要停滯了。
他當然是識貨之人,知道這玩意兒是由一顆顆的鑽石打造的,每一顆鑽石那都是價值連城,卻沒想到人家直接拿了一串的鑽石來串成個手鍊,這鑽石手鍊該有多值錢,富爾切爾都沒法去估量。
自己的這一串黃金手鍊,恐怕連其中的一顆的價值都比不上,頓時面紅耳赤,表情訕訕的。
人家手裡擁有這樣的鑽石手鍊,還會看得起他的黃金手鍊嗎?他以為他的這串手鍊應該是出手很大方,現在才知道簡直就是個笑話。
富爾切爾忙賠笑說道:“攝政,只要你能幫我這個忙,不僅這串手鍊,事後我會再送一小箱珠寶來給你作為報答。
另外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堅決照辦,絕不含糊。”
霍迪耶娜將對方的那串黃金手鍊推了回去,說道:“你不需要向我送禮,既然你剛才都說了,欠我一個人情,那就先欠我這個人情。
我可以去幫你問問我姐姐,但我不會幫你說話,因為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如果真是你的錯,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向我姐姐認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不要想那些歪門邪道的,那跟你的牧首身份不符。還有,我也聽說了,耶路撒冷市面上有很多傳言,說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二十年前表面上跟著威廉牧首一起支援阿納克萊圖斯教皇,私下裡卻又接受英諾森的披肩。
這樣的事的確讓人沒法誇你,如果這件事坐實了,我覺得你還是最好辭去你牧首之職。
因為你已經失去一個牧首應該有的名譽,廣大信眾也不會再追隨你。
扯遠了,你還是等訊息,我這就進王宮見我的姐姐去。”
霍迪耶娜沒有讓對方有機會解釋,直接下了逐客令,然後自己帶著人進王宮去了。
到王宮見到了女王,把這件事說了,女王拿出一疊材料遞給霍迪耶娜,說道:“我懶得跟你解釋真相,你自己看,這是他們的口供。”
霍迪耶娜看完,也是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