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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求饒之時,他哄著她說著那句“愛死你了”時,她還是清醒的。

芸娘:不敢相信!

裴安:難以置信!

芸娘已經不敢去想了,若說昨兒夜裡是被人扒光了衣裳,那今日便是當著他裴安的面,裡裡外外徹底被扒光。

濃烈的羞澀,細細麻麻的爬上了她全身,一張臉早已面紅耳赤,安靜片刻後,終究是沒有撐住,見不得人,一把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懷裡,無聲地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旁邊裴安也反應了過來,眼神壓根兒沒敢往她身上看,耳根的紅暈如同百年奇聞一般,尷尬之色已經顯露於臉上。

彷佛也完全待不下去了,一下站起來往前走去,這會子倒才更像是喝醉了酒,步伐有些慌亂,下榻時兩步當成了一步,一腳踩空,身子猛然一個踉蹌。

童義嚇得伸手去拂,“主子,小心。”

裴安躲過他的手,繼續往前,不慎又碰到了旁邊的香爐,“哐啷哐啷”的聲音,在耳邊轉了好一陣,才慢慢地穩了下來。

童義一路追上了長廊,看著前面腳步如風的主子,一頭懵,猜到八成是同那檸檬水有關,以為他還不相信,又解釋了道,“主子,那真不是酒”

“閉嘴。”裴安回頭一聲,充滿了怒意,但更像是惱羞成怒。

他何時這般丟人現眼過。他是人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奸臣,更是朝中無一幫襯的孤臣,他行事老辣,一向穩重,斷然不成想,在一個小娘子面前,失了體統。

他很少有這番情緒外露的時候,確切來說,從未有過。

察覺出了自己的異常,原本想討要一壺來,可昨日酒席來得人太多,酒罈子都見了底,奴才便去了老夫人屋裡討要,老夫人要福嬤嬤抱給了奴才一個酒罈子,奴才還以為當真是酒呢,回來的路上,恰好遇到夫人跟前的小娘子,便分了她一壺,後來回去無意中發覺,酒罈子裡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酒,許是老夫人怕世子爺,世子夫人醉了酒,耽擱了良辰吉日,便拿了檸檬水來打發了,要不主子不信,奴才這就將酒罈子報過來。”

童義“劈里啪啦”說完,覺得自個兒破了一樁奇案,立了大功一般。說完,還不忘洗刷了一下冤屈,“所以,夫人嗓子不舒服,定不會因為飲了烈酒。”

然而過了好一陣了,耳邊依舊一片安靜。

芸娘目光直直地盯著外屋前種的一片花香綠葉,身子僵硬,神色也僵硬,腦子裡的回憶如潮,如同巨浪不斷翻滾,拍打著她的腦門兒。氣後,吩咐童義,“給方嬤嬤說,去替夫人買點藥。”

什麼藥,他不需要說,方嬤嬤自然知道。

昨夜他確實是他沒控制好,下回他必定會注意。

裴安沒再回院子,去了書房換上了官服,繫好腰帶後,目光無意瞥見了書案上放著的那塊玉佩。

想要回去

昨夜見她‘醉了’那般實誠地交代了他和刑風的過去,她想換個物件兒給他,也可以理解。

原本他是打算今日還給她,可如今他不太想給了。

既然沒醉,她說的話自然也不能當真,她怕是還以為自己醉了,逮著他的話,以此還堵他的呢。

裴安拿起玉佩,隨性掛在了腰帶上,端詳了幾眼後,突然覺得很不錯。

他就要這個,不換。

裴安到了勤政殿,皇上正在會見武臣江將軍。

還吵了起來。

“打,你以為朕不想?可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你能保證上了戰場,能活下來?你咽不下這口氣,朕就能了,那是朕的親生骨肉,朕比你們任何人都心疼,可朕又能如何?朕這條命賭上又算得了什麼,難道要朕置這滿朝文武,南國蒼生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