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添亂了,你姓趙,你要是有個什麼事,我怎麼同陛下交代。”
“正因為我姓趙,我不能不管。”趙炎突然收起了平時裡的吊兒郎當,神色帶著幾分悲傷,“我不能讓天下人都寒了心。”
從臨安出來,這個世道是什麼樣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親眼看著北人是如何侮辱南國的嫡出公主,知道她那一去,猶如刀山火海,卻愛莫能助,眼睜睜地看著她坐上了北國人的馬車。
他也親眼看到了北人是如何欺壓南國的百姓,當街強搶民女,甚至強|暴。
在那艘船上,一位婦人跪在他和邢風面前,被北人毒啞,說不出一聲話來,只交給了他們一封名冊,和一張摺疊得陳舊的紙。
紙張上寫著:“天地神靈扶廟社,京華父老望和鑾。”
他永遠都忘不了她看自己的眼神,他無法坐視不管,不單單是因為他姓趙,還因為他也是南國人。
趙炎正熱淚盈眶,暗自傷懷,門口突然一陣動靜,芸娘帶著王荊走了進來,未等他反應,先開口道,“小郡王,得罪了。”
芸娘說完,王荊便上前揪住了趙炎的胳膊,二話不說,將他往外拉。
趙炎完全沒反應過來,愣了愣,適才的正經勁兒瞬間沒了蹤影,急忙回頭,求饒,“誒,嫂,嫂子,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我都給裴兄說好了,我不回臨安,他答應了的,真的,不信嫂子去問他”
芸娘一笑,態度和氣,“郡王放心,不讓你回臨安,只讓你去城門口說幾句話。”
襄州一旦失守,江陵即危。
皇帝重文輕武,自己不養兵,更不許底下的人私養兵馬,王荊的兩千人出了城,江陵知府剩下來的那點兵馬,完全不夠抵禦外敵,兵靠不上,只能靠百姓。
這個時候,百姓的情緒已然亂了套,如何引導煽動,跟在裴安身邊見多了,她也學了一些,如今倒是用上了。
皇帝沒來,有一個姓趙的在,有他做定心丸,先漲漲百姓的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