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郎君之前,我也曾問過大姐姐,到底是怎樣的喜歡,才能讓我甘願去討好一個不喜歡,甚至貶低我的人?”晃了一下頭,“我好像做不到,就算沒有後來的那些流言,就算知道邢哥哥喜歡我,我也無法做到,嫁給一個不被歡迎的家族。”
她想了起來,“那天在你蹴鞠場,他來找我了,想要我同他私奔。”
這個裴安知道。
“但我拒絕了,我沒那個勇氣,為了他賭上自個兒的一輩子。”她突然從自己的話裡,分析出了問題的所在,從他懷裡一下起身,恍然看向他,“如此一想,我之前的那點喜歡,好像也就那樣。”
裴安火上澆油,“可不是,廉價得很。”
芸娘聽不出他的諷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其實我不笨。”
裴安意外她這句話又是為何感而發,便聽她道,“郎君也是想娶我的吧。”
“憑郎君的本事,若是不想讓流言發酵,怎會壓制不住?流言出來後,郎君不僅沒有壓制,還讓其不斷擴散,郊外那場蹴鞠,郎君實則是故意在勾引我。”
裴安:
倒確實不笨,裴安抿著唇一言不發。
“郎君勾引我,是因為你不喜歡蕭娘子,想拿我當擋箭牌,想著橫豎都是娶妻,不如娶個順眼的。郎君眼光倒是不差,我確實比蕭娘子好。”
確實是事實,可他還沒見過這般誇自己的,不由一笑,“你哪兒比她好?”
哪兒比她好,他不是心知肚明。
他要聽,她便給他說了,“我長得比她好看,聲音比她好聽,品行也比她好,至少我不會在背後同人說人家壞話,詆譭別人的名聲,罵人是搶了人家未婚夫的狐狸精。”
她前半句,裴安還想笑,後面越說越莫名其妙,正疑惑,她突然湊上來,伸手一把捏住他兩邊的臉,揉了揉,“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
裴安: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何時被人這般揉捏過臉,當場愣在了那兒,忘了反應。
候在一旁的三人嘴角同時一抽,目露驚恐,怎麼也沒料到,少夫人醉了酒,居然會是這個模樣。
青玉是真沒見過她醉酒的模樣,往日喝上幾罈子都沒事,今兒才一罈,按理說不至於啊。
誰的主子誰負責,童義轉頭使喚她,“將少夫人拉開。”
這架勢一看就難以收場,要是醒了,主子估計想死的心都有,倒不如讓她痛快一回,青玉搖頭,往後一退躲開。
童義‘嘶’了一聲,咬牙轉頭又碰了一下衛銘的胳膊,“你去。”
衛銘杵在那兒也不動,童義心一橫,也不管了,跟著青玉一道退到了後面。
只剩下衛銘一個人杵在了那兒,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要去幫一把主子,人剛當到跟前,裴安突然低叱一聲,“下去。”
三人一溜煙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兩個纏在一起的主子。
裴安被她揪住兩邊臉頰,來回的錯捏,疼得他眼冒金星,抓住她的手腕,口齒不清,“放手。”
“不放,蕭娘子今兒說是我搶了你,她這不是冤枉嗎,分明是你先勾引的我,茶樓的時候,你就懷了歪心思對不對?你託著我的手肘不放,蹴鞠場上,你故意傳球給我”
被她拆穿,他啞口無言。
她又搓了搓他的臉頰,捧著他的臉,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我就知道這張臉會招蜂引蝶,等你將來納了妾,是不是也是這般故技重施,去勾引別的姑娘了。”
他眉心幾跳,咬牙道,“誰說的我要納妾了。”
“劉家娘子啊。”
裴安無語,劉家娘子是誰,“你先鬆開。”
聽他聲音一厲,她突然不動了,殷紅的眼圈怯生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