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費盡口舌,曉以利害,他才依言服下半包。”
“獨臂丐王”冷哼一聲,道:“這怪物也太不通情理了,這是遇到你這病鬼,才肯跟他磨牙,要是碰的是我老要飯的,引上了我的火氣,怕不把這怪物立斃掌下……”
傅玉琪插嘴問道:“後來呢?”
“病鍾離”道:“那‘玉蜂娘子’原是隱息此處,雖然服下‘三清一天續命散’此藥雖屬奇珍,只怕對婦人家的病也管不了許多,她依我勸告,仍留山中休養,那唐一民雖然冷酷無比,但經過此事之後,與小老兒倒算是結上了善緣,破例跟我到‘八義山莊’休養了一些時日…。”
貞兒追問道:“這麼一說‘玉蜂娘子’不一定就是死在‘東嶽散人’的手裡,為什麼她女兒偏偏要找唐一民呢?”
“病鍾離”道:“這全是另外枝節,我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事後半年,我與我這位三弟,曾再赴武夷山,叩謝‘玉溪真人’老前輩,並尋訪昔日‘玉蜂娘子’息隱之處,已是‘鳳去樓空’了,從此以後,江湖之上,彷佛也就沒再現過‘玉蜂娘子’的形跡,沒想到,二十年後她女兒卻又重入江湖,真是不可思議了。”
貞兒朝“江南醉儒”一望,本想問什麼的,但她眼光觸及紙窗,不由呀的一聲道:“啊呀,你們看,天倒快亮了。”
幾人同時向窗外一看,果見東方現出一絲曙光,遠處江岸晨雞,已是三唱。
“獨臂丐王”望著“病鍾離”、逸塵子道:“天已將明,咱們不太方便,咱老化子可要告辭了。”說著轉臉對“江南醉儒”道:“有什麼事,咱們江邊見。”
“獨臂丐王”一招呼飛鷂子馬騰,但見他左邊那隻空袖子一閃,人已出了窗外,馬騰也不遲誤,躍身追奔而去。
“病鍾離”也道:“客散主人安,我兄弟打擾了一宵,甚感不安,午後當到江岸送行,你們也可小息片刻,我兄弟走了。”說罷燭光一陣閃動,二人已越窗離去。
“江南醉儒”待眾人走後,對傅玉琪與貞兒,笑道:“這幾人都是武林叮噹響的人物,一宵長談,給你們增加了不少閱歷,今天整天也沒有休息,反正咱們午後才有班船,你們趕緊歇歇去罷。”
次日辰時過時“江南醉儒”領了傅玉琪貞兒,來到江邊,走過一家門口,由旁邊迎上一個小化子,滿頭癩痢,兩條鼻涕,貞兒一看,正是昨日要錢那小化子,這小化子一臉憨笑,迎著“江南醉儒”行了個大禮,道:“老前輩,師祖等候你老人家多時,要小的前來領路。”說罷,轉臉向前走去。
三人跟著小叫化來到江邊一家酒樓,小叫化躬身一禮,便自離去,這時因為早飯已過,午餐未到,是以店中甚為清靜,三人上樓一看“獨臂丐王”“病鍾離”已在細酌起來。一見三人上樓,二人欠身相迎。
坐定之後“獨臂丐王”道:“你們離此之後,我也準備就走……”
貞兒很天真的問道:“董老前輩你也要走啦,為什麼不陪我們一同去呢?”
“獨臂丐王”倒很是喜歡傅玉琪與貞兒,笑道:“我也很想和你們一道走走,人多也熱鬧點,不過我這身打扮和你們走在一起,多少有點不便,況且滇北一帶,謠傳鬧得很兇,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些什麼魑魅魍魎的在那裡作怪,咱們多少也好有點準備……”
話至此處,對傅玉琪看了看,道:“對了,還有你那師父,據我化子幫的快報說,彷佛也在湖北露過面,還聽說‘東嶽散人’也到過這一帶,照你們的說法,看光景,這唐一民十有九成是為了‘玉蜂娘子’的女兒來的,你那瞎師父也必定是與此事有關……你們此行,好在有這窮酸作主,諒誤不了事,前途我已一路放下樁,如若有事,自然有人會找酒鬼。”
“病鍾離”沉思了片刻,道:“如此說來,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