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為傑出的雕塑品,美得令人怦然心動。他冷漠強大,霸氣自信,看起來絲毫沒有缺點,無懈可擊。然而云溪卻覺得他的本性有些邪氣,甚至腹黑,是那種不喜言語,但往往語出驚人的悶騷男!
這樣的男人,讓人時刻提防,太危險了。她暗暗提醒自己,如非必要,千萬不要招惹他,這個男人,不好惹!
南宮璽氣得腦門充血,想也不想就提劍指著他,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太子無禮?”
“哐”的一聲,他手中的劍被人挑起,遠遠地拋了出去,砸在了樑柱上。
冰護法一身冷冽的氣息,寒目怒視著南宮璽:“對主人無禮者,殺無赦!”
她一字一句,好似釘子一般扎入南宮璽的心中。南宮璽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怔怔地呆立在了原地,不敢動彈一下。因為他的脖子上已經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只要他稍稍一動,那柄架在他脖頸間的長劍就會割破他的血管,奪了他的性命。
對方究竟是誰?為何連一個隨從也擁有如此可怕的武力?
驚駭之後,南宮璽逐漸冷靜了下來。對方是和容少華一道來的,能讓容少如此看重的客人,想必身份也不簡單,他竟然去招惹這樣一個人物,實在是不智。
後背上,冷汗刷刷直流。想到自己的衝動,他心中一陣後怕。
“我乃太子,你們不能殺我!”
“太子?”墨衣男子冷冷地勾唇,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
冰護法冰冷的眸子盯著南宮璽,冷哼:“太子算什麼?殺了一個,還能再立,你以為南熙國的太子之位真的非你不可?”
南宮璽心底一慌,視線飄向了南宮翼方向:“皇弟,莫非你想坐視不理?還是你早就覬覦太子之位?”
“皇兄,容少乃是我南熙國的貴客,就是父皇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地招待,你怎麼能對容少的客人無禮?”南宮翼星目炯然,唇邊帶笑,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優雅,“容少,還有這位兄臺,得罪了!皇兄他也是因為喪妻悲痛,所以言行上才會失了分寸,希望兩位能見諒。”
南宮璽心底恨得牙癢癢,虛偽的小人,他怕是巴不得他早死吧!
容少華心底瞭然,轉目望向了墨衣男子:“龍兄,既然靖王爺如此說了,我們是不是賣他一個薄面?”
沒有理會他,更加無視南宮翼,墨衣男子的視線始終落在云溪的身上,深如幽潭的眸子燃起莫名的星星之火:“他的生死,雲小姐說了算。”
容少華無趣的摸了摸鼻子,他這位龍兄還真是冷酷,連他的面子都不賣。也對,他如果真給自己面子,也就不會跟自己敲詐那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了。
想到那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他又開始肉痛。
“關我屁事?他應該慶幸,沒有侮辱我的兒子。”云溪根本不買他的面子,冷冽的目光掃過全場,揚聲道,“從今往後,再讓我聽到誰侮辱我的兒子,這就是下場!”
一道玄氣毫無預示地自她指尖飛射而出,擊在了冰護法的長劍上,直接將長劍擊碎成了幾段。那金屬碎裂的聲音,擊打在每個人的心間,不由地毛骨悚然。
眾人大駭,想不到雲家大小姐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武功,一個個暗自慶幸,今夜沒有去招惹她。
冰護法更是氣得頭頂直冒冷氣,她竟然……竟然毀了她最心愛的寶劍!
“你找死!”掄起半截寶劍,她朝著云溪刺去。
“退下!”墨衣男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卻也成功地阻止了冰護法狂暴的報復。
冰護法眼神微閃了下,不甘地退至一邊,長長地羽睫覆下,遮蓋了一切的情緒。
云溪抬眸,眸光與他短短相觸,他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無法推敲出他真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