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也跟著激動起來:“云溪,有事都好商量,你何必如何衝動行事?殘花秘錄經歷了這麼多年,才有機會重歸雲族,你怎可如此衝動,毀了它呢?”
那些不熟悉云溪的高手們更是激憤不已:“云溪,你毀了殘花秘錄,你就是雲族的罪人!你如何對得起雲族列祖列宗……”
耳邊是各種的責罵,云溪冷笑,事實上她手上毀了的小冊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殘花秘錄,她怎會如此蠢笨,將殘花秘錄默寫出來,引得高手來爭奪呢?真正搶不走的東西,應該是牢牢記憶在腦子裡才是。之所以會出現這樣一本小冊子,也是她考慮到了自己到了雲族內宗後,可能會碰到的一些麻煩。為了以防萬一,她才臨時準備了一份假的秘錄,此刻當著眾內宗高手的面毀了它,便是要警示他們。他們必須得將她當作神佛一般好好供著,傷了她、殺了她,他們都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殘花秘錄的真實內容,因為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曉殘花秘錄內容的人了。
“唉,各位,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這個人呢,就是生性衝動,受不得別人刺激,也受不得半點委屈。別人若是好言好語地勸著,我或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別人若是惡言相向、威逼利誘,我這一口惡氣一上來,做事就失了分寸了。現在想想,我也挺後悔的。好好的一本殘花秘錄就這麼毀了,想要把它重新默寫一遍,都不知要花費多長的時間……”云溪一邊搖頭嘆息,一邊作懊悔狀。
龍千絕低頭看著愛妻,面上冷峻,心底卻在竊笑。小東西又要開始使壞了!別人不知,他如何能不知?殘花秘錄早已在她心中爛熟於心,她會因為毀了一本小冊子而懊悔反省才怪!
雲中天的唇角微微上揚,笑得雲淡風輕,他的想法與龍千絕如出一轍。可能是跟云溪相處久了的關係,她的眉眼稍稍一動,他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雲暮凡卻不然,看到女兒親手毀了殘花秘錄,他也忍不住暗歎可惜,心想女兒不該是如此衝動之人才是,為何這次如此不冷靜?
眾高手聽云溪這麼說,責怪她太過沖動的同時,更多地責怪起那個刺激她、對她惡言相向的人來了,若非他刁難,云溪又如何會因為一時的氣憤而毀了秘錄呢?懾於左護座的地位和身份,大家口上雖然沒敢說什麼,然而一個個的眼神卻已然很明顯了。
左護座看著大家注視他的眼神,面部的肌肉憤怒地跳動:“看什麼看?難道本護座有錯嗎?”
眾高手紛紛收起視線,在心底暗道,可不就是你的錯嗎?
云溪聽著眾人的反應,覺著不添油加醋一把,對不起自己,於是嘆息一聲,又說了句:“大家也不要責怪左護座了,人嘛,都有不冷靜的時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就是毀了一本秘錄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出一年半載,我就能重新默寫出一本秘錄來。我想左護座一定會很樂意協助我的,畢竟秘錄被毀,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云溪的話音落,左護座臉上的表情當真是精彩至極,顏色忽紅忽白,忽而又發紫,一副欲發作又不好發作的神態,看得眾高手心底暗笑,可惜云溪是看不到了。
左護座氣極,她這麼說,分明就是想將他拖下水,在她沒有將秘錄默寫完整之前,他就不能動她一根毫毛,否則的話,他就要揹負起毀壞秘錄的罪名,無法在雲族列祖列宗的跟前抬頭。如此一來,他不但不能動她分毫,還要想辦法保她周全……這算什麼事?太窩火了!
芝長老咳嗽了一聲,試圖緩和現場的氣氛:“宗主過兩日就會親臨黑蟒山,大家都是雲族的同僚,以和為貴,我建議我們分成兩路人馬,一路人馬原地駐紮,另一路人馬到四周圍打探一下,彼此有個照應。”
“芝長老所言不差,黑蟒山不比他處,處處都存在著不可預知的危險,大家還是要精誠團結才是。”蘭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