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便叫了一聲道:“遠兒,你是有了病吧?我來了,站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嗎?”
小遠便抬了抬眼看了看她,軟生軟氣地說:“母親大人,來了呀!”然後他還看見臨窗戶的長桌上,擺著丹鳳朝陽的銅爐,正添著檀香,一縷細細的輕煙,只管向上升。
劉氏走到床邊,對小遠道:“你是不舒服嗎?剛才銀虎說了,你自從昨日到今日,水米沒沾牙,這還了得!你應該勉強吃一點啦。”
小遠對母親這番話,點點頭,又搖搖頭,卻沒有作聲。劉氏又道:“你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呢?”
小遠道:“頭有點兒暈。”話說得聲音非常之低。
劉氏道:“找個郎中瞧瞧吧!”
小遠道:“瞧不好。”
劉氏道:“為什麼瞧不好呢?”
小遠道:“瞧不好,瞧不好。我是心病!”
這話讓劉氏眉頭再次皺起,道 :“若是心病,叫為娘也無可奈何。遠兒,你想一想,你要找什麼你說的星兒,這世界還不一定有這樣的人呢,那是一個夢呀!”
遠兒並不作聲,稍等一會兒,又是一個翻身向裡,不理母親。
劉氏默坐了一會,對銀虎道:“我那裡有燕窩,你叫他熬點兒,回頭趁熱的端來。”銀虎靠桌子垂手站定,答應著曉得。
劉氏緩緩的站起,向小遠看了一看,便道:“從古到今,婚禮大事都是父母作主,媒約之言,你要與眾不同,你也要讓父母思考一下,是不是呢。還有白家那邊的事,我們也得去慢慢說,看看這個事情該如何處理呀,你這樣不吃不喝,你叫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一 絕食 2
小遠又不說話,劉氏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兩人一時無語。
這時,銀虎端來燕窩湯,要扶小遠起來吃,道:“少爺,你這一兩天,肚裡沒一點兒東西,餓也要餓壞的。”
小遠卻看也不看,瞧也不瞧一眼。
劉氏坐在長桌邊,對那碗燕窩湯一眼,嘆口氣道:“熬得這樣稀爛的燕窩粥,你都動也未不動,要什麼東西,才合口味哩!”
銀虎插嘴道:“少爺恐怕是心病。”
劉氏又站了許久,小遠又把頭扭向另一頭。
劉氏牽了他的手,細看了一看,就在面前圓墩上坐了,道:“你有兩天已經水米未盡,你這樣是不行的,也不是辦法,有飯儘管吃,有話儘管說,這才是有志向的男人的行為準則。”
小遠歪了歪頭,微微一笑道:“什麼有飯儘管吃,有話儘管說,我吃了說了我就是有志向的男人嗎?那才是一個違心的,窩囊廢的男人的法子吧!”
這是好法子。但有飯吃不下,有話不能說,大小姐的辦法也窮了。”
劉氏道:“你就真的不能聽聽我們的話吧?”
小遠道:“你們又怎麼聽不進我的話呢?”
劉氏道:“這個……現在我們不談這個了,孩子,你當平一平氣,也當用一點兒飯,然後……”
小遠道:“然後怎麼樣!”
劉氏道:“唉,遠兒,我們先不談這個了,我們尋些可樂的話談一談吧。”
小遠道:“談可樂的話,我給你們兒子,就是拿給你們可樂的嗎!我要談的就一個,退婚,出去讀書,然後找我的星兒。除了這個,我真無話可談了。當然,如果你願意和我談這個,那母親大人請走。”
劉氏道:“遠兒,你這樣做,難道你不要父母嗎?”
小遠道:“我並沒說不要父母呀。我只說請母親大人走。”
劉氏也生氣了,嘆了一聲,站起來作要走的樣子,忽然又停住了,問道:“我既是隻知道這個,索性有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