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穆維傑還算借這機會宴請一下週利文,可現在這樣子實在不怎麼方便,不過穆維傑很會來事,見周利文他們都沒開車,主動就把自己的座駕讓了出來。
“多謝穆院長了,沒想到剛到滬海就出了這種事,正事都和龐律師談好了吧?改天我請穆院長吃飯。”
“沒關係沒關係,都談好了,協議也都簽了,真是太感周總了,您這幾天好好休息,需要幫忙的話讓龐律師直接聯絡我就是,別的不敢說,在滬海我這張老臉還是有幾份薄面的……。”穆維傑很是客氣地眉開眼笑道,在他眼裡周利文就是科學院的財神爺啊!財神爺在前,他這個區區院長跑跑腿又算得了什麼。
上了科學院的車,周利文親自開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龐一山沒有內地駕照,劉婷不會開車,林雅萱的胳膊受了傷,也只有周利文眉頭破了個口子,背上捱了幾下,倒不妨礙駕駛。
這副樣子,送她們回家或是去學校肯定是不合適,去自己家的話有龐一山和劉婷這個外人在也不是什麼好主意,想了想,周利文決定還是去酒店,龐一山訂的是商務套房,地方大也方便。
驅車向酒店開去,半道上週利文停了一下,讓龐一山幫忙去附近的商場和藥房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再買了些酒精、紗布和紅花油之類的玩意,隨後再回到了酒店。
進了房間,周利文把兩套女孩子的衣服和一瓶紅花油交給劉婷,讓她帶著林雅萱去裡面的臥室換下衣服,順便擦拭下傷口再洗梳一下。等她們進去後,周利文這才脫下外套,麻煩龐一山幫自己清理傷口,擦拭臉上的血跡。
“在派出所你怎麼和對方談的?就這麼容易服了軟?”
擦拭傷口的同時,周利文有些好奇地問,本來他覺得要調解成功弄不好還需要借一下科學院的力,誰想到龐一山出馬沒花多少力氣輕輕巧巧地就搞定了。
“呵呵,周生您可別忘記我是幹那行的了。”龐一山樂呵呵地道,拿著棉團的手給周利文清洗著血跡。看到周利文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些得意地解釋:“不就是有點錢的女人養了個小白臉麼?這種破事在香江可不少見,當初我出道的時候還親自處理過幾回。”
“哦,這裡面有什麼說道?”
“很簡單呀,我聽您說了前因後果就明白了,算不了什麼大事。後來過去瞧了瞧那對男女,心裡就更有數了。被您打的男人就是吃軟飯的一條爛仔,這樣的小角色隨便怎麼捏都無所謂,關鍵還是那個女人身上。”
周利文點點頭,龐一山判斷的沒錯,其實他當初也是這麼想的。可這女人現場時就異常囂張,到了派出所後又不依不饒,龐一山究竟用什麼招讓對方屈服的呢?
龐一山很快就揭開了迷底,原來他找對方談的時候直接就到了那女人,而讓警察把趙揚名帶到了另一個房間。作為大律師,龐一山的眼光毒辣的很,他很清楚像這樣的女人只二種可能。其一,這女人是自己做生意有點錢的富婆,其二,這女人的家裡或者夫家有錢甚至有勢。但無論是那一類,只要這女人不是白痴,腦袋聰明些,都不會把自己養小白臉的事鬧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如果是前者的話,假如事情鬧大最多也就是丟了面子。但如果是後者就完全不同了,老婆或者情人在外面養小白臉,給自己戴頂綠帽子,這種事傳出去這女人不死也得脫層皮。龐一山對面這個氣勢洶洶的女人並沒有糾結事情的經過和誰的責任,相反直截了當地告訴這女人把事鬧大的後果,而且他還以香江大律師的身份向這女人保證,如果對方想把這事折騰到底,他和他的當事人都可以奉陪,但最終是誰名譽受損,甚至導致難以預料的情況發生,他一概不負責任。
龐一山這套說詞猶如當頭一盆冰水把對方給澆了個透心涼,回過神來的這女人頓時就熄了火,雖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