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在我手中’的唯我獨尊,一派閒適地說道:“我既然來了,解藥自然是要帶走的,而黎族,我原本是想贈一些錢財給這裡的男人添新衣的,但現在,忽然想改添壽衣了。”
哈爾姬的臉色越變越難看,手捏著茶杯,似乎想將其當做是楚長歌,生生捏破。
慕容雲舒抿唇一笑,抬眼道:“族長你看,此人眼邪眉斜,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再則他說話口無遮攔,屬於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型。這樣的男人,你確定他夠資格當駙馬?”
楚長歌聞言額角微跳,就算是想幫他,也不用這麼狠吧?
哈爾姬則哼聲道:“你倒是個心思玲瓏的丫頭!不過,他必須娶公主。”
慕容雲舒輕嘆一聲,有些無奈地輕輕搖頭,道:“還有一點我忘了說,他這個人,言出必行,族長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黎族人少兵少,兵器也是最原始的木質兵器,對楚長歌來說,滅一個小小的黎族,是彈指之間的事。真搞不懂,楚長歌那種邪魅的長相和自負的性子,既不福氣也不長命,並不是長輩喜歡的型別,女族長怎麼會相中他?還如此執著,好似跑了這個和尚,就再也找不到光頭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賣夫求榮
“你竟敢威脅我!”哈爾姬勃然大怒。
“威脅你的人是他,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慕容雲舒第一時間表明清白。
“是啊,威脅你的人是我,與她無關。”楚長歌也很有風度地站出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哈爾姬冷笑道:“好個狐唱梟和!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慕容雲舒不甚贊同地挑起青眉,其實她覺得,應該是助紂為虐才對。某人興風作浪的時候,她頂多算個小跟班,水平有限,實在不敢與大神平起平坐。
楚長歌則輕搖摺扇笑道:“其實令嬡若真的嫁不出去,我可以幫忙說媒。至於嫁給我,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我並非良人。”說最後一句話時,他有意無意地瞟了慕容雲舒一眼。
慕容雲舒是何等聰明之人,哪會聽不出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他並非良人,這她早就知道,所以她早就斷了嫁給良人的念頭。這一生,他若願意娶她,她便與他舉案齊眉,他若不願,她便常伴青燈。不是情有多深,也非意有多重,只因,遇見他之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哪個男子入得了她的眼了。
這個時而玩世不恭,時而憤世嫉俗,時而唯我獨尊,時而彆扭幼稚的男人,雖然沒有在她心底紮根,卻已長久的駐留在了她的雙眸之間,使她不管看誰,都只覺黯然失色,平庸無奇。
雖然他無心於她,而她,也絕會不允許自己對他動情,但是,他們還是可以相處愉快的,像過去的那些日子那樣,安靜是一起安靜,嬉笑是一起嬉笑,讓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再回首,已是白髮蒼蒼,垂暮之年。那時候,他還像現在一樣鬼神不敬的護著她,而她,也一如既往的看他橫行霸道,笑他蠻不講理。如此,足以。
與此同時,楚長歌心中也百轉千回,他是個不祥之人,早已與老天槓上,註定得不到幸福,與他在一起,只會沾上他的不幸,災難重重,她的遭遇就是最好的佐證。可是,他又不想放手,不想讓這個不管面對什麼都能泰然自若的女子成為他生命中的過客。她是第二個面對他所帶來的不幸時,淡然微笑,默默承受的女子。但,第一個已經香消玉殞,第二個……他不自信在將來的無數個日落日出裡,能護她周全。
以前,他以為是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讓惜兒死於非命,所以他不斷的壯大自己,讓全天下人對他聞風喪膽、噤若寒蟬,可現在他才明白,當一個人想用生命去保護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永遠也不夠強大。
他跟得越緊,她傷得越重。說到底,他才是不幸的源頭,再怎麼想保她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