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大時就能解開被我封住的穴道了。長大以後,不知會有多厲害。”
神智剛恢復正常的石二先生再次僵硬。他雖然姓石,但畢竟和石頭不是一個祖宗,經不住嚇啊!“你這是恐嚇嗎?”石二先生問。
“你放心,等他長大成人時,你早已作古,禍害不到你的。”楚長歌笑容可掬。
石二先生兩條不長不短的八字鬍狠狠地抖了幾下,黑著臉道:“我最起碼還能活二十年!”
“我卻覺得你只能活二十秒。”楚長歌的臉色又沉下來,“圖紙。”險些被他轉移話題了。
他怎麼還記得這茬兒!石二先生無比挫敗地嘆一口氣,道:“圖紙我真沒有。不過我可以教你怎麼破解機關。”
“說。”
“……要到現場才能教。”
*
石二先生悄悄來向楚長歌報信的同時,慕容雲舒正在‘接見’華夜離。
在走進石牢之前,華夜離想了許多種開場白,可當他走進門見到慕容雲舒之後,事先準備的所有臺詞都忘了。腦中,只有她清麗的容顏,以及面對他時永遠不鹹不淡的表情。
上次蜀中一別,已經一年多沒見到她了。這一年裡,他沒有那一晚不在刻骨的思念中輾轉反側不能眠。明知道她的心早已全部交付給了楚長歌,他還是寧願執迷不悟,將滿腔的愛意植入骨髓,刻骨銘心。
今日,他要親手結束這場看不見盡頭的煉獄。
華夜離垂下眼,藏起全部的深情,再抬頭,眼底已是風平浪靜。他抬步慢慢走向前,走到她對面坐下。
華夜離還在思索著久別重逢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就聽她淡漠的聲音響起,“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愚蠢。”
愚蠢……是啊,愚蠢。他若不愚蠢,又怎會痴戀一個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女子?華夜離在心中苦笑,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淡淡道:“我說過,我要留住你,不管用什麼方法。”
慕容雲舒沒有立刻接話,低頭望著手中的茶杯好一會兒,才抬眼看向他,道:“這一路,我想了很久,始終沒有想通,聰明如你,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樣地錯誤?我想,你身邊一定有不少清醒人提醒你不要走這條老路,而你定然沒有采納他們的意見。你明明是個知賢善任、廣納諫言的人,為什麼唯獨在這件事上,堅持己見,一錯到底?”
想不通麼?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通?你若願意認真地看我一眼,哪怕只一眼,便會發現,我的偏執,是多麼的理所當然。華夜離黑眸輕動,沉默了許久,才低喃道:“或許是因為,在這件事上,只有不斷的犯錯,心裡才會痛快。”
慕容雲舒聞言心一顫,眼底閃現幾許驚詫,忽然之間明白了華夜離的所作所為因何而起。她也曾,在對楚長歌的感情上,明知故犯,執迷不悔。不同的是,她的感情有路可走,而華夜離的……註定走投無路。
再抬眼,慕容雲舒頭一回看到了華夜離眼中的深情,儘管它們被藏得那麼深、那麼暗無天日。“你大可……不必如此。”慕容雲舒的語氣好了許多。
她知道了?!華夜離微驚,隨即又低下頭,很無地自容的樣子。“我知道。你也不必再感到困擾,我已經想通了。”
想通了?慕容雲舒很高興聽到他這樣說,洗耳恭聽他的下文。
隔了半晌,華夜離才重新開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冷漠的臉龐散發著讓人心疼的痛楚。“江山與美人,我選擇江山。”因為美人,終他一生也無法得到。
“那麼,你打算放我走了嗎?”儘管只要她想,隨時可以離開這裡,不過她願意給華夜離一條後路。只要他親自將她送到楚長歌面前,她便與他一笑泯恩仇。
其實經歷了這麼多的生生死死,慕容雲舒已經將凡塵恩怨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