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護得好好的,而她卻已經看透男人,尤其是看透中原男人的本質有多惡劣。
“你剛剛跳的舞可真不錯,非常迷人。”那男人眼中有著估量與算計,說出來的讚賞甜之又甜,笑容卻假假的,然而蘭翩一律假裝看不懂。
“真的嗎?”她衝著他天真無邪地笑著。“可是我剛剛拐了那一下子,好醜哦!”
“怎麼會?我一點都不覺得。對了,你是這裡的人嗎?”
蘭翩作出實話照實說的單純模樣。“才不是呢,我是個流浪舞娘,到處賣藝賺取盤纏,一個人四海為家,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安定下來。”她彷彿毫無警覺地洩出底蘊,笨呼呼地笑開了。“對了,你是不是要給我打賞錢?要愈多愈好喔,我想去買新的胭脂水粉。”
“你,一個人?”那男人的眼光若有所思,卻綻放滿意的光彩。
“是呀。”她重重一點頭。“你要給我打賞錢嗎?不給的話,我就要走了哦。”
“慢著。”他握住了蘭翩的手臂,而她必須要耗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剋制自己不把他甩開。“聽著,你想不想要有個豪華的棲身之所,不用再東奔西跑,辛苦地賣藝賺錢?”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豪華的棲身之所?不用錢的嗎?”她睜圓了眼睛。
“保證半毛不取,不過你得付出一點代價就是了……”像是警覺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那男人掩飾性地笑了一下。“如何,想去嗎?”
“想!有那麼好的地方,不想去的人才是傻瓜!”她熱烈喊著。
“好,那就跟我走吧。”
“走去哪裡?”溫雅的男性嗓音響起,伴隨著慵懶雍容的身影冉冉一落。
谷閒散自在地坐定在他們身旁的迴廊欄杆上,好整以暇地輪流望著他們兩人,神情甚是有趣。
蘭翩杏眼圓睜,幾乎要自毀形象地怒吼起來。在這關鍵性的當口,他到這裡來做什麼?他該不會是一直在暗處窺伺著,直到重要時刻才故意亮相的吧?
蘭翩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著“少管閒事”的警告意味。
谷笑吟吟,絲毫不理會。“二位要去哪裡?可以告訴在下嗎?”
“你別又來多管閒事,這回不干你的事!”蘭翩怕他又來攪和,趕緊先下手為強地說道:“公子爺,我們走,別理他就是了。”
“我怎麼能夠不管你呢?”谷漫不經心地調情道。“你可是我的女人呢。”
“胡說八道!”蘭翩簡直怒不可遏。“誰是你的女……”語聲未畢,剎那間,她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谷收回了閃電般出手點穴的手指,張開懷抱,正好將她接個正著。她好香,遠比任何奇花異卉更迷人。
“我剛剛說錯了,怪不得你的反應那麼激烈。”穀神情溫柔地順著她的髮絲,旁若無人地呢喃著。“你將會是我的女人,只不過現在還不是;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你又何必氣成那樣?”
她可真是個急驚風的小女人,半點都讓人怠慢不得!
“喂,你……”那男人先是看了他在待客廳裡露的那一手,現在又見他雙指輕點,便弄暈小蠻女的高段本事,已經心有懼意,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把把把、把她交給我,她明明說要跟我走的……”
才說了兩句,他的氣勢就在谷看似和煦,其實卻叫人發毛的目光中消散無蹤。
“把她交給你?”谷雙臂輕擁著小舞娘,像抱著溫馴的貓兒。“知道嗎?上一個和我搶奪女人的兄臺,遭遇可是很不幸的哩。”
“怎、怎麼個不幸法?”他心驚膽戰地問道,又怕又想知道。
“在下點了他的昏睡穴,將他剝個精光,任人為他‘比長論短’,我還順手將他的開襠褲掛在城門口晾風喔。”他微笑著告訴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