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道:“難道還有第二個。”
李浪冷笑:“一代宗師,竟然助紂為虐,的確大出我意料之外。”
香菱微嗔道:“你又在胡說什麼?”
李浪道:“趙氏王朝,有那一個是好人,趙匡胤黃袍加身,奪天下孤兒寡婦手中又是什麼英雄好漢?”
德昭淡然道:“閣下既然知道天下當時在孤兒寡婦手中,趙氏即使不取,終究難免淪落他族手中,況且趙氏得天下以來,亦可以說得上國泰民安。”
李浪道:“連年征戰又如何?”
德昭道:“天無二日,天下一統也才容易照顧,就是取南唐以來,我們亦沒有難為南唐子民。”
“違命侯府的事怎樣說?”李浪迫視著德昭。
德昭不卑不亢,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趙氏王朝亦難免良莠不齊,有敗壞朝綱的敗類。”
李浪冷笑道:“這個敗類可是未來的王位繼承人,現在已經是無惡不作,一旦君臨天下,倒不知天下黎民又會怎樣。”
德昭道:“我們現在正是在謀求補救之方。”
“你那個做皇帝的父親也視若無睹,你這個做太子的兒子又能夠如何。”
“金匱之盟,閣下應有所聞。”
“盟毀不了,人總可以毀的。”李浪又是冷笑。
德昭正中下懷,撫掌道:“此言正合我言。”
李浪詫異的看著德昭。
陳搏插口道:“違命侯府事發,我們便決定不借代價除此狂徒,是必他也聽到風聲,作好安排,以致你這一次襲擊,徒勞無功。”
李浪沉默了下去,陳搏接道:“這怪不得那一個,只是經過今日的襲擊,趙光義必定提高警覺,再下手便成問題,說不定,現在還在準備報復的行動。”
李浪道:“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陳搏道:“這個賬未必會算在你頭上。”
李浪道:“你要我去跟他們說清楚,這件事是我做的,叫他們不要誤會。”
陳搏拈鬚微笑。“我們的意思只是,既然是同路人,何不攜手合作,除此狂徒。”
李浪深注陳搏。“這件事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來。”
陳搏搖頭。“你太沖動,今日出其不異,以後只怕很難有這種機會。”
“我可以等。”李浪轉身舉步。
“即使等到了,趙光義左右天絕地滅不少高手,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陳搏慨嘆。“可惜一個你這樣的勇士只喜逞一時之勇。”
李浪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香菱走前來,道:“我們是一番好意,你不妨考慮清楚。”
李浪沉默了下去,陳搏接道:“難道連貧道,你也不相信?”
李浪緩緩轉過身。“我可以答應,但是有一個條件。”
德昭道:“只要合理,什麼條件我也答應你。”
“我要親自手刃趙光義!”李浪一字一頓,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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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這時候正在晉王府大發雷霆,他原是堅持要坐在那頂轎子裡,經不起天絕地滅苦勸,才取消上朝之意,拿空轎子先試試。
這一試竟真的試出刺客來,看見抬回來支離破碎的轎子,驚怒之餘趙光義不由捏一把冷汗。
“是那一個行刺我?”趙光義一再喝問。
天絕道:“是一個男人,因為事先有安排,一擊不中便迅速逃去,當時情勢混亂,他又蒙著面龐,我們看不見他的真面目。”
趙光義剎那一陣衝動,便要破口大罵,突然又想起趙普的話,這正是用人之際,立時將那一股衝動壓下去,改口道:“下次可要小心了。”
趙光義眼一瞪,道:“德昭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