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時,乃是帝王寵妃,蒙受帝王寵愛,榮耀無比。如今,獨居在陰冷的水底,淒涼孤苦,總是不由得會想起死去的痛苦。”
原來,這女鬼生前是帝王的妃嬪。元曜不由得肅然,垂下了頭,不敢再多看女鬼,“請娘娘不要多想,凡事寬心。”
女鬼望著元曜,眼波盈盈:“公子,你覺得妾身美嗎?”
女鬼花容月貌,風情萬種,美麗得像是一朵盛開至極豔的牡丹。
元曜道:“娘娘國色天香,仿若神仙妃子。”
女鬼嫵媚一笑,挽住元曜的胳膊,“公子既然不嫌棄妾身顏陋,那就跟妾身一起去池底吧。你我可以做一雙游魚,如神仙般快樂。”
元曜如遭電擊,急忙推開女鬼,“陰陽殊途,請娘娘自歸池底,小生還要在此等人。”
女鬼不放開元曜,“妾身一人呆在水底太寂寞了,望公子垂憐。”
元曜不肯去,“小生還得等人,請娘娘自去。”
女鬼不放手,仍然拉扯元曜,婉言誘惑,“公子若去池底,妾身願意朝夕侍奉公子。”
元曜不為花言巧語所動,任由女鬼百般拉扯,他抱定了一棵柳樹不撒手:“小生怕水,且還要等人,請娘娘自去。”
女鬼生氣了,她突然變成了一副披頭散髮,七竅流血的可怕模樣,嚇唬元曜,硬要拖元曜沉入水底。
元曜的力氣不如女鬼大,眼看就要被拖走,大明宮的東北方突然響起了一聲仿如獅吼的幻音,太液池上頓時盪漾起一圈圈漣漪。
女鬼倏地消失不見了,只留下灰舊的一物在原地。
一陣寒風吹過,元曜打了一個寒戰,醒了過來。
月白風清,水波粼粼,元曜還坐在太液池邊的石頭上打盹,一切都靜好如初。
元曜摸了摸頭,難道剛才糾纏他的女鬼,驚走女鬼的獅吼都是幻覺?他抬起手時,衣袖滑落,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淤痕。
不,不是幻覺,這是剛才女鬼拉扯他時留下的。
元曜轉頭望向剛才半夢半醒之間他抱著不放的柳樹,發現柳樹旁邊有一件灰舊的東西。
元曜走過去,拾起那件東西,原來是一塊破舊的,溼漉漉的布帛。他抖開布帛,又舊,又髒,又破,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什麼東西了。
元曜正望著布帛疑惑,冷不丁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元曜嚇得大叫。
那人眼疾手快,在元曜還沒叫出聲時,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軒之,是我。”
元曜定睛望去,但見白姬站在他面前,一襲月下白披帛隨風翻飛,翩躚如蝶。
元曜鬆了一口氣,拍胸定魂,“原來是白姬,嚇死小生了。你找到牡丹衣了?”
白姬道:“沒有。軒之,先離開大明宮,我們被國師發現了。”
元曜吃了一驚,“國師?那要馬上逃嗎?”
“必須馬上離開。”白姬道,她看見了元曜手中的布帛,微微有些吃驚,伸手拿了過來,“軒之,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元曜道:“剛才,一位女鬼掉下的。”
“什麼樣的女鬼?”
“一個自稱是宮裡的娘娘的女鬼。”
白姬笑了,拍了拍元曜的肩膀,“軒之,走吧,我們已經找到牡丹衣了。”
“欸?!”元曜有些吃驚。
白姬也不解釋,帶著元曜離開了太液池。
白姬、元曜沿著原路出宮,白姬一言不發,匆匆而行,似乎有些心虛。元曜第一次看見白姬這般模樣,不由得有些奇怪,“白姬,你害怕國師?”
白姬聞言,不高興了,“我怎麼會害怕國師?”
元曜道:“不害怕的話,你為什麼這麼慌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