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鄉之上,萬里星河之下,連線著歷史悠久的過去,承載了往後漫長又斑駁的歲月。
奧數成績出來的當天謝孟並不是很關心,直到學校里拉了大紅橫幅,謝孟上課上到一半就被彌勒佛叫了出去,拿獎盃獎狀,還要合影。
“w中已經多久沒這麼風光過了。”齊飛望著操場方向:“你看彌勒佛樂的。”
季欽揚遠遠看了一眼,隨口問了句:“你們放學怎麼說?”
齊飛:“張槓槓要謝孟幫他補習數學,我也差不多……你呢?”
“我確定會走藝考。”季欽揚突然道:“上個星期收到了中音的推薦信。”
齊飛愣了愣,隨即興奮道:“你行啊老大!不聲不響的!就這麼搞定了?!”
季欽揚笑了笑:“只是推薦信,我要讀他們的作曲系,得先過樂理那一關。”
“我是不懂啦。”齊飛嘖了一聲,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有些感慨:“還有一年半,我們大概就要各奔東西了呢。”
季欽揚沒有說話,他看著謝孟穿過樹蔭底下,陽光穿過繁茂的枝葉疏離的落在他的臉上,男生很隨意的將獎盃夾在腋下,在經過走廊時對方抬起頭看向二樓。
兩人四目相對,謝孟朝著季欽揚露出了笑容。
放學後的教室裡只剩下齊飛張槓槓謝孟和季欽揚四個人,彌勒佛留下了鑰匙,因為怕吵,齊飛把前後門都給關了。
四個人拼了桌,齊飛和張槓槓像學生一樣坐在一邊,謝孟坐對面,挑了兩人的錯題出來講,季欽揚沒什麼事情做,邊聽曲子邊寫歌詞,倒也相安無事。
“把a帶入b,同理可證……”謝孟的筆尖突然在草稿紙上劃出長長的一條,張槓槓盯了半天還是沒看懂。
“同理可證什麼?”張槓槓的表情茫然,他瞟了眼齊飛,後者比他看上去更蠢……
謝孟微微皺著眉,他似乎忍耐著什麼,快速把那道題講完了。
“聽明白了嗎?”謝孟深吸一口氣,課桌底下,季欽揚的手正放在他腿上,對方像沒事人一樣撐著腦袋寫寫畫畫。
“……”張槓槓開始嚴重懷疑起自己智商來,只能硬著頭皮的要求道:“要不……你再講一遍?”
季欽揚的手移到了謝孟的膝蓋,後者怕癢的縮了縮。
齊飛:“?”
謝孟尷尬道:“不好意思碰到你了……”
季欽揚終於把手收了回去,謝孟忍住看他表情的衝動,又把題目講了一遍。
張槓槓和齊飛似乎是聽明白了,兩人拿回各自的卷子重新去做,下一秒,謝孟便在課桌底下被季欽揚握住了手。
謝孟:“……”
季欽揚假裝撐著頭看窗外的風靜,男生的指尖慢慢劃過謝孟的掌心,最後成了緊緊的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