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爹爹通知狐族,然後我也會去找她們。”
劉桑錯愕道:“但是,和洲的‘憂憂’……”
黑暗天女道:“和洲那邊,目前大的戰事已經結束,我會跟孃親說一聲,就讓‘憂憂’在蜻宮裡睡去,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劉桑低下頭去,注視著她嬌嫩的臉龐。
黑暗天女穿著黑裳,抬起頭來:“爹爹。怎的了?”
劉桑將她摟住。道:“沒事!”不得不承認,在他身邊的所有人中,黑暗天女(憂憂)永遠是最讓他放心的一個。
黑暗天女摟著他的腰:“爹爹,你取墟火。也要千萬小心。我總覺這黑鶩天上。古怪得很。”
劉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黑暗天女道:“你總是這麼說。”
劉桑將她鬆開一些,看著她來:“你才是要小心一些……”
黑暗天女道:“我不會有事……”
劉桑笑道:“你看,你不也這麼說?”
黑暗天女臉一紅。忍不住捶了爹爹胸口一下。
劉桑揉了揉她的秀髮,父女倆相視一笑,再次抱在一起……
***
和洲,蜻宮。
一個盲眼的女孩,敲著竹竿,在宮內慢慢地走著。
她穿著對襟的粉紅襦裙,雖然還沒有什麼胸脯,卻襯著翠綠色的抹胸,腰間繫著宮絛,腦後梳著飛仙髻,彷彿是宮中的小仕女。
拾著石階,一點一點的,她進入了羲和殿。
殿中,夏縈塵慵懶地斜倚在麟文席上,前方的茶案上,茶盞溢著清香。她穿的是繞襟的深衣,卻因這不端莊的姿勢,而略有一些凌亂,梳的是與女孩相差不多的飛仙髻,從遠處一眼看去,彷彿真是母女一般。
雖然頭痛欲裂,但是盲眼的女孩,嘴角卻是溢著一絲甜蜜的笑容,讓斜倚的公主看著有氣。這聰明而能幹的女孩,大多數時候,從她的臉龐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嘲弄與冷漠,現在露出這樣的表情,分明是另一個“她”,正與她的爹爹在一起。
“這一次,”夏縈塵漫不經心地問,“他又把你叫去做什麼?”
女孩道:“這一次,女兒要睡上幾日。”
“睡上幾日?”夏縈塵目光一閃,盯著她小小的臉龐。
女孩道:“爹爹已經到了黑鶩天,這一次,我要做的事情,需要的時間有些長,神力不足以讓我和‘黑暗天女’同時維持那麼長的時間,所以我要睡上幾日。”
“憂憂,”夏縈塵取一茶杯,玩味一般地看著,卻又不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女孩道:“爹爹需要我!”
夏縈塵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恨你?”
女孩道:“我知道……但是爹爹需要我!”
夏縈塵道:“你給裡宗幾乎每個人都下了蠱,她們雖然不得不聽命於你,但是心裡面恨你入骨。你以文曲星主的名義重整星門,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星門的叛徒。你控制著血獄門的所有童子,但是他們都是被閹割的,他們心中唯一有的就是恨,現在他們越來越大,已經開始從毒蛇變成了毒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你背後咬你一口。你為了組建暗盟,讓裡宗和血獄門滅了不知多少個滿門,這些血債全都是算在你的帳上。”
她盯著女孩:“你已經是坐在了火山上,隨時都會粉身碎骨,但是你太聰明,又太陰毒,他們每一個人都怕你,只要你在這裡,他們就不敢動手。而你卻要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也許,等你回來的時候,迎接你的,就是爆發的火山,到那個時候,誰也幫不了你。”
女孩道:“對我來說,‘憂憂’只是一個人偶,如果她不能被爹爹需要,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