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漸漸急促,心跳漸漸加快,雙腿不可抑制的開始顫抖。
“啊,好恐怖啊,我不想就這麼窩囊的死在深山老林啊!”他腦中開始胡思亂想。
他緩緩走到了艙門旁,側身讓導遊檢查降落傘,眼睛難以自主的看向艙門外。
看著下方連成一片的碧綠叢林,從未感受過如此高度的他,不禁一陣頭暈目眩。
導遊平哥很不耐煩的說道:“就你們這幾個了,快點吧,結伴下去,免得浪費時間,我還想早點回去吃中飯呢!”
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神情緊張,帶著一副厚度極高的眼鏡的大男孩怯怯的問:“不要收錢嗎?”
“還不知道你們啊,躲在最後才敢跳的,”平哥的口氣還蠻平易近人的,“別說平哥不照顧你們,喏,這次哥不收費,你們互相搭個伴跳吧。追女孩子一定要膽子大啊,別畏畏縮縮的,既然選擇了站在這裡,就不要害怕——”
他壓低聲音說:“你們至少比那些坐在後面女人堆裡的廢物男人強。”又提高音量擲地有聲的繼續說道,“選擇站在這裡也是勇氣,既然都要面對,總是遲早的事,何必畏畏縮縮呢?鼓起勇氣來吧,你們都是男子漢!”
嗡鳴的螺旋槳使帶著迴旋的氣流在艙門造成了一堵微弱的風牆,偶爾有縷縷逃逸而出的風吹入機艙,柔軟的拂過眾人面頰,額髮飛揚,頓時一股意氣風發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不知是否那個怯怯的大男孩勾起了平哥的回憶,他竟難得的出口鼓勵。
餘下的這幾人,基本都有些自信心不太足,那位帶著眼鏡的大男孩屬於那種沒人愛的型別;帶著女兒的父親亦是瞻前顧後,看他的樣子也能猜到他妻子是如何離開了他;顏厚幾次尋工作未果,對自己的能力很是懷疑;而其他幾人亦有著類似的自信不足的心態;平哥這番話無疑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令眾人對他好感頓生,被人承認被人鼓勵的感覺真的很不錯,眾人心中底氣頓時充足起來。
“人很多時候失敗,並不是能力不足,只是不夠自信啊!”平哥心中喟嘆道,似乎回想起什麼,“人的潛力無窮,只是沒有足夠的信心釋放出來而已。想當年,我也像他們一樣,是一個自卑的孩子吧?”
底氣充足的眾人對視一眼,鼓勵的眼神在互相之間傳遞著。
那位帶著眼鏡的大男孩對著另外一位帶著眼鏡的仁兄伸出右手,那位仁兄充滿善意的微笑,也伸手過來,輕輕的擊了一掌後有力的握在一起。“兄臺你好,我叫阮太昔。”“我叫沈信塵,幸會。”
一雙又一雙的手掌握在了一起。“我叫何飯。”“我叫陸人。”“大家同病相憐,我叫龍套。”
一雙長著粗繭的大手伸向顏厚,竟然是那位父親:“鄙人名叫蔡舒勇,這是我的女兒,名叫蔡娜兒,小娜,叫叔叔。”
蔡娜兒稚拙的笑了笑,有些怕羞的輕聲喊道:“叔叔好!”
“娜兒你好啊,”顏厚笑吟吟的對小女孩打了個招呼後,握住蔡舒勇粗糙的大手,鼓勵的點點頭,“蔡大哥你好,我叫顏厚。”
在解決了心態問題之後,眾人都豪氣干雲的站在了機艙門口,對著祖國的大好河山唏噓感慨,都做好了跳傘的準備,只待一聲令下,便分組跳下。
說是說搭伴一起跳,其實不過是互相打氣,一個心理安慰罷了,對安全並沒有多大的提升,反而提高了危險度。
“你們要保持一定距離,絕對不能讓降落傘纏到一塊去!”平哥鄭重的囑咐道,“這條繩索是用來開啟降落傘的,如果卡了或是lag了,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