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去給侯爺和四叔切杯茶去。”說著,也不待傅頤恆說什麼,轉身撩簾而去,不管他們兄弟兩個要說什麼,自己作為嫂嫂,總不好旁聽,還是儘早避開的好。
傅城恆看在眼裡,就暗暗點了點頭,小妻子可真是聰慧,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一清二楚,一點不像一個還沒有滿十七歲的小姑娘。
想著,他眼裡不由帶上了幾分笑意,臉部輪廓也隨之而柔和了幾分。
傅頤恆見了,不由暗自黯然起來,看來大哥跟大嫂的感情很不錯,他是麼機會了……他忙用力甩了甩頭,將這些不該有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摒出腦外,跟傅城恆說起正事來,“大哥,今兒個我來,是有一件事求大哥千萬救救弟弟……”說著面露急色,“娘要給我說威國公郭家那個議了無數次親都為能嫁出去的小姐為妻,我不肯,娘卻說由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這事兒還輪不到我自己做主,一定要讓我娶過小姐,還嚴令不得將此事傳到祖母耳朵裡去,……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來麻煩大哥,求大哥千萬要為我做主,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娶那郭小姐的!”
一席話,說的傅城恆沉下了臉來,“母親難道不知道那郭小姐的名聲?一旦真去了她回來,就等著家宅不寧罷!”心裡卻在冷笑,那一位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只看著郭家的權勢富貴,卻對那郭小姐本身和威國公府在京城的名聲視而不見,知道的,說她是想娶個出身顯赫的兒媳婦進來跟他們長房打擂臺,不知道的,還只當她是想毀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傅頤恆哭喪著臉道:“我和三哥何嘗不是這樣跟娘說的,可她半個字聽不進去,一心要我娶那郭小姐,我不肯,她就說我‘不孝’,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來麻煩大哥的,大哥,此番您一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會感激您一輩子的!”
傅城恆點點頭,沉吟道:“你先回去,這事兒我自會去與祖母商量,不會委屈你的,你只放心罷。”
傅頤恆聞言,自是感激不盡,謝了又謝,方看了一眼通往內室門上掛的茜紅色撒花軟簾,有些不捨的告辭而去。
孔琉玥有意在內室待到傅頤恆離開之後,才端著茶走了出來,故作吃驚的道:“咦,四叔走了啊?”說著將茶托放到桌上,遞了杯專給傅城恆沏的太平猴魁與他。
傅城恆接過淺啜了一口,緊皺著的眉頭方稍稍舒展了一些,冷聲到:“那一位競想給四第娶威國公郭家的小姐,可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郭家小姐和威國公府在 京城名聲何等狼藉且先不說了,只衝著他們家與太后的關係,這門親也說什麼都不能結的!”
說著眉頭又緊皺起來:“我雖很不想跟他們做一家人,在心裡也素來不拿他們母子當一家人,可架不住旁人這樣想。在旁人看來,我們都是永定侯府的人,就是一家人,是連枝並翼的,果真讓這門親事成了,永定侯府與威國公府便是親戚了,就是我們想撇開跟他們的關係,也撇不開了了,因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門親事做成。!”
吩咐孔琉玥,“我先過去祖母那裡,你估摸著時間,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再過去,想來就該說得差不多了。”他便是再不耐煩管那一位的事,牽涉到家族興衰榮辱的大事,也不得要過問一二。
孔琉玥見他面色凝重,忙點頭應了,:“侯爺放心去罷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送了他至門外,方折回屋裡。
白書因撇嘴小聲道:“想不到太夫人竟真的想給四爺定了那位郭小姐,也不想想,侯爺當初可是拒絕過她的,現在四少爺又去與她議親,傳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兒?”
孔琉玥睨她一眼,神色有些嚴厲:“這話兒也是你說得的?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能議論此事,否則,決不輕饒!”
有傅城恆插手,老太夫人親自過門,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