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提出讓她接手主持中饋,自己大權在握的日子眼看要到頭了;喜的則是依照老太夫人這種凡事講究平和的處事風格,只要他們不做得讓她實在無法忍受,有她老人家在一日,她就一定會護著他們一日,這個家便分不了,那他們大計得以實現的可能性便也更多了幾分!
孔琉玥跟盧嬤嬤一道回到蕪香院,她並不急著提審大廚房那一干人等,反正老太夫人已經做了決定,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差別。她直接帶了盧嬤嬤去小廚房,讓她親眼看看白書幾個是怎樣忙得連喘氣空隙都沒有的,回去給老太夫人一說,總能給她挽回一點印象分來。
盧嬤嬤眼見四人黑著眼圈,眼神卻明亮得緊,心知必定是熬了一整夜,這會子正憑著一口氣硬撐,不由暗暗點頭,大夫人此番之所以掉進了坑裡,說來不過是因為經驗上欠缺了一點而已,但事後做起補救措施來,卻也是井井有條,堪稱臨危不亂,還知道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是興旺之道,假以時日,當足以勝任侯府主持中饋的當家主母無疑!
從小廚房出來,孔琉玥招呼著盧嬤嬤一起回到正房,同時使了人去提被拘了一夜的於婆子等人。
待人提來後,盧嬤嬤板著臉當眾宣佈了老太夫人的決定,然後命粗使婆子抬了長扳凳來,將於婆子摁在上面,便打了起來。
大廚房那些人原本還對孔琉玥存了輕視之心的,覺得她遇事就只知道往上報,請老太夫人做主,也不過如此,因此雖被拘了一夜,其實都不怎麼害怕。
及至到見到提審她們的人除了孔琉玥,竟還有老太夫人跟前兒第一得用之人盧嬤嬤時,心裡方有了幾分害怕,想不到這大夫人竟如此得老太夫人的眼,明明犯了錯兒,到頭來老太夫人竟親自給她立威,她一個庶女雖不足為懼,可老太夫人的話闔府有誰敢忤逆?
再等到親眼看著板子一次又一次的重重落下,落到於婆子身上,頓時使得她一陣鬼哭狼嚎,且打到後面打得狠了,漸漸出了血,屁股也已開了花,血肉模糊成一片時,終於都忍不住灰敗了臉,知道害怕了。
將整出現場版生生將活人打成血淋淋樣子的戲碼都看在眼裡的孔琉玥,不用說視覺和心理也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她甚至能感覺到衣袖下自己的手在發抖,但若是她此時露了怯,那今兒個老太夫人這場威也算是白為她立,這場惡人也算是白為她做了。因此她雖然看得不寒而慄,卻一直強迫自己鎮定,臉上也儘量什麼表情都不露出來,眼神也一直冷冷的,看在底下那些已被震懾住了的下人們眼裡,原有的對她的印象便都有了幾分改觀,看來這位生得單單薄薄、嬌嬌弱弱的庶女新大夫人,骨子裡也是個剛強的!
盧嬤嬤瞧著將人打完,又訓了幾句話,方恭恭敬敬的向孔琉玥行了禮道了別,領著一眾俱已白了臉的人,快速離開了蕪香院。
方才還滿滿都是人的院子,也瞬間空蕩起來。
眼見一行人的背影越走越遠,直至徹底看不見蹤影后,粱媽媽才跟著仍白著臉的孔琉玥走進屋裡。她並沒發現孔琉玥的異樣,難得與她歷來的沉穩有些不符合的、帶著幾分不滿說道:“那秦顯家的才只罰了半年月錢,簡直連她的皮毛都未傷到,真是便宜她,也便宜了她背後的人了!”
孔琉玥猶沉浸在方才於婆子那血肉模糊的慘狀裡,眼前總是晃過她血淋淋的樣子,耳邊也總是響起她的慘叫,再次深切的休會到,這個世界真跟她以前的世界不一樣了!
她有些呆怔的走到榻前坐了,用力甩了一下頭,又閉著眼晴深吸了一口長氣,待吐出後再睜開眼睛,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彼時粱媽媽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方想起她以前從未接觸到過此類事,便是骨子裡再精明能幹,再臨危不亂,終究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因忙倒了一杯熱茶遞與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