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之策後,再下旨意不遲。”
姐弟二人雖未直言,但太后又不是傻子,又豈能聽不出他們話裡話外的推脫之意,不由大怒,重重一拍鳳榻上的小几,便冷笑道:“哀家沒追究傅郎中強暴良家婦女之罪,沒追究你姐弟二人管教不嚴之罪,已經是瞧在大年下,瞧在傅氏你為皇家誕育子嗣有功,瞧在永定侯也是國之肱骨重臣的份上從輕發落了,你們反倒還不知好歹起來,既是如此,就傳了吏部、京兆尹和大理寺的人來,讓他們秉公辦理吧!”
說著便命左右去傳齊各部的人。
左右答應一聲正要去,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尖細的唱喏,“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片刻,便見一身明黃繡九爪金龍長袍的皇上,與一身大紅繡五彩金鳳宮裝的皇后被一前一後簇擁著走了進來。
除了太后以外的所有人忙都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皇上與皇后先是聯袂上前給太后見了禮,皇上方先笑道:“母后這是怎麼了,大年下的誰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趁著皇上與太后說話的間隙,皇后飛快朝晉王妃使了個眼色,以示她安心。
晉王妃就低頭含胸,抿嘴偷笑起來,就算皇上和皇后不到,她也一樣有法子讓太后答應郭宜寧給傅旭恆作妾,他們的到來,只不過是讓事情更順利一些罷了。
太后聞得皇上這般問,沒好氣道:“還能有誰,自然是晉王妃與永定侯了!”將事情的經過大略說了一遍,末了語氣不善的道:“哀家正想著必是哀家的懿旨不夠分量,所以晉王妃和永定侯才敢抗旨不尊,正想著要使人去求一道皇上的聖旨來呢,皇上可巧就來了,倒是正好可以下一道賜婚的聖旨,省卻了哀家再要使人去求!”
皇上聞言,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一旁皇后卻暗自冷笑起來,郭宜寧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皇上下聖旨與她賜婚?面上卻一點不表露出來,只是故作為難的道:“母后,臣媳雖久居宮中,卻也知道民間有一句俗語叫‘聘則為妻奔是妾’,二小姐既是早已與傅郎中私定了終生的,如今又做出了此等……未婚苟且之事,只怕這婚不但皇上不能賜,母后您也不能賜才是,不然天下就該笑話我們皇室沒有體統了,您說是不是?”
太后被噎得一窒,正要說話,又有內侍進來稟道:“啟稟皇上,啟稟太后娘娘,勇毅侯攜夫人在殿外求見!”
皇上眼裡幾不可見的閃過一抹笑意,大手一揮,“宣!”
少頃,便見勇毅侯孫如諱攜夫人走了進來,一番行禮之後,孫如諱便稟道:“臣是來求皇上和太后娘娘為臣主持公道的!臣之長女傅孫氏兩個時辰前哭著回家,說夫君與威國公府的二小姐未婚苟合,但想著事關皇家和幾個公卿之家的顏面,不敢告到京兆府去,因此特意回家來求臣為其做主,還帶回了證據來。”說著有意頓了一下。
一旁的孫夫人便適時呈上了一包東西,宮人接過開啟一看,正是之前郭宜寧穿著去晉王府赴宴的衣裙。——不用說,這套衣裙正是由金珠交給三夫人,又由三夫人交給孫夫人,再輾轉呈到了在場眾人眼前的。
勇毅侯見狀,方又繼續說道:“臣得知此事後固然生氣,但如臣女所說,畢竟事關皇家和幾個公卿之家的顏面,也不敢擅自做主,想著皇上和太后娘娘從來都公允公正,待臣下最是寬和仁慈的,因此才會進宮來求見皇上和太后娘娘,還請皇上和太后娘娘千萬要為臣做主啊!……不然,臣就只有將此事告到京兆府,再連同證據一塊兒送過去,並請全城的百姓來為臣一斷公道了!”說完夫妻兩個都重重跪到了地上去。
太后沒想到到頭竟會反被勇毅侯府倒打了一耙,一口咬定郭宜寧跟傅旭恆是‘未婚苟合’,不但帶了證據來,還口口聲聲求她和皇上為他們做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