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般蠢,也不瞧瞧地上那個小賤人像是歌姬舞姬不像,若是真的是歌姬舞姬倒還好了!
她哪裡知道傅旭恆之所以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皆是因為之前郭宜寧的表現實在太“優異”了,絕非尋常大家閨秀所能“望其項背”的,所以他才會想當然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心的火氣,桑拿服人湊到他耳邊,咬牙用最快速度按晉王妃教她的話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道:“這個你口中的‘歌姬舞姬’並不是真的歌姬舞姬,而是成國公府的二小姐,乃是前兒個太后得知今日大姐家要請吃年酒後,便要大姐接了她來散淡一日的……現在,她們主僕口口聲聲說是你欺負了她,那樣就算是鬧到了太后跟前兒,‘聘則為妻奔是妾’,她至多也就只能做個妾,而不能作平妻,不然皇上那裡,只怕王府和咱們家都討不了好去,你明白了嗎?”
快速說完,三夫人強壓喜愛撲上去咬下傅旭恆一口肉的衝動,彎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藉著自己身體的遮掩,快速服侍他穿起來。
傅旭恆本來就是個再精明不過的,之前太夫人慾為傅頤恆求娶郭宜靜時,他還一力阻止,就是為了不讓自家跟威國公府和太后扯上關係,以免惹皇上不高興,於將來不利呢,更何況如今事關自己?一旦弄清楚了當前的真實情況,不必三夫人催促服侍,自己便抓過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了起來。
彼時郭宜寧已經停止了哭喊,眼睛傅旭恆夫婦竟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反而在她面前公然說起“私密話兒”來,心上不由湧起一股酸澀和惱怒來,——她原來就為傅旭恆竟不是永定侯而暗自惱火,還是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想看著在傅旭恆的份兒上能將此事私了也就私了了,畢竟以後她還要跟他過一輩的,這會子鬧得太僵,到頭來吃虧的反倒是自己。卻沒想到,傅旭恆醒來後根本不看她,還說她是歌姬舞姬,還說要儘快將她‘打發’了,真是欺人太甚!
因喝命碧桃道:“碧桃服侍我更衣,我這就進宮求太后姑奶奶給我做主去,就不信治不了這等強暴良家婦女的惡徒了!”
又揚聲叫紅桃:“……你死到哪裡去了,還不快回府將事情稟明父親,請他遞狀子道京兆府去!”
說話間,已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扶了碧桃的說便要往外走去。
外面晉王妃與傅城恆早已等候多時了,好容易瞧得她主僕二人氣哼哼的走出來,晉王妃就走上去淡笑道:“本宮正打算進宮去向太后娘娘請罪,二小姐不如一起罷!”
又吩咐傅城恆,“煦之,你帶了三弟看是騎馬還是坐車,這就跟了我一道進宮向太后娘娘請罪去,這大過年的,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作晚輩的,總得給她老人家一個交代才是!”
後面傅旭恆也已經整理好衣裝出來了,聞得晉王妃這話,忙躬身道:“因我的不成器,累大姐和大哥費心了!請大姐大哥放心,事情原是因我和二小姐的私情引起的,到了太后娘娘跟前兒,我自會向太后娘娘認錯,不會連累永定侯府的!”
這種時刻,傅旭恆知道自己所能仰仗的只有晉王妃和傅城恆,且也相信出於同樣的政治立場,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娶了郭宜寧作平妻,畢竟在任何旁人眼中,他們都是一體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那麼他們所想的,便一定是與他想得一樣:盡最大努力讓郭宜寧與他做妾,如此一來,便既能平了此事,又能不讓永定侯府與威國公府扯上關係了!
因此想也不想便選擇了配合他們,當眾承認了他跟郭宜寧的“私情”。
傅城恆聞言,就飛快與晉王妃對視了一眼。此時此刻,姐弟二人心裡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這個三弟,可真是有夠反應敏捷,有夠能屈能伸的!
不過,這也正是他們所期望見到的。
然他們見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