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死也不會!”
繼而又放軟了聲調,帶著幾分祈求說道:“玥兒,認錯的話我已經說了很多,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我現在也不打算再重複了。我只想給你立一個約定,半年,我們以半年為期,打明兒起,我們重新開始,一直到半年以後,若是你還不能心甘情願的原諒我,我親自送你走,你想去哪裡,我都親自送你去,並保證以後都不再打擾你,我們試一次重新來過,好不好?就當是給我,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好不好?”
以半年為期嗎?
孔琉玥一方面為當初自己沒有堅決的離開而後悔不已,但另一方面,又為傅城恆竟然這麼輕巧說要放她走而生氣,他什麼意思,難道就那麼自信半年後她會原諒他?抑或是他其實已經厭倦了,但又拉不下那個臉來自打嘴巴,所以才想出了這個勞什子約定來讓她到時候主動求去?
——如果韓青瑤這會兒在孔琉玥面前,顯然又該說她敏感了。當初在孤兒院時,她便十分敏感,一點點小事都足以她思量或是生氣幾日,反觀韓青瑤,則天性樂觀,比她愛說愛笑得多,因此旁人都說怪道她們兩個那麼要好,原來時一靜一動,相互互補了。
可是,孔琉玥苦笑,這份敏感都已滲透到骨頭裡,上輩子改不了,只怕這輩子也改不了了,倒是不要再像那麼多了,還是先把眼前的情況應對過去吧!
低下頭閉上眼睛默默的忖度了片刻,孔琉玥方抬起頭看向傅城恆說道:“好,我們就以半年為期,若是半年以後,我們還是回不到過去,你就放我走,從此天大地大,我們再不要扯上絲毫瓜葛!”
相信半年的時間一定足夠她發現他其他的缺點,當然,也足夠他發現她其他的缺點,足夠他們彼此兩看生厭了,這樣也好,也免得她就算離開之後,也忘不了他,還要將他留在心底折磨自己一輩子!
其實剛在脫口說出半年之期後,傅城恆心裡已經後悔了,他很清楚半年一到,若是孔琉玥真要離開他的話,他是無論如何做不到放她走的,別說半年,就算一年,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輩子,他都做不到放她走。他當時真是被她滿臉的悲苦和掙扎弄得昏了頭了,想著她若是真這麼不開心,那就與他要給她快樂和幸福的初衷所違背了,然後,以半年為期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只可惜話既已說出口,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然不可能再收回,只得暗暗給自己打氣,以後一定要做得更好,爭取讓她在約定的日子內早些原諒自己才是!
既已約定了半年之期,孔琉玥便覺得自己不能再跟傅城恆睡一張床了,要知道習慣在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會誤導人的視聽甚至感覺,她現在之所以會覺得仍割捨不下傅城恆,焉知不是因為每天跟他相處的時間太多,分享的私密空間也太多,所以形成的習慣,其實並不是眷戀呢?她既說要忘掉他,那就先從戒掉一些習慣開始罷!
眼見孔琉玥踮起腳尖自牆角的高櫃子裡拿了鋪蓋被褥出來,鋪到臨床的軟榻上,傅城恆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是要做什麼?
他正要問她,已聽得她說道:“打今兒個晚上起,妾身就睡這裡,床則留給侯爺了,侯爺收拾妥了,也早些歇下了,明兒還要早起呢!”
說完便見她窸窸窣窣的鑽進了被窩裡。
傅城恆一時間有些無措,就算不能再抱她甚至碰她,能跟她躺在一張床上也是好的,至少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一睜開眼睛便能看見她,現在這樣,算什麼啊?
話沒說完,被窩裡孔琉玥已道:“侯爺放心,妾身自會吩咐下去,讓近身伺候的幾人都管好自己嘴巴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城恆從沒像此刻這麼羨慕趙天朗和王乾尤其是王乾的油嘴滑舌,他相信換了他們處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