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一般,也就覺得自己的確肩負重任起來,因鄭重點頭道:“母親放心,我一定管好咱們院中的事,照顧好弟弟妹妹,讓母親沒有後顧之憂!”
“這才是好孩子!”孔琉玥摸了摸初華的頭,“明兒還有得忙呢,這會子你先回房歇著罷,省得明兒沒精神。我將事情吩咐給眾管事媽媽們後,便去樂安居將鎔哥兒接回來,他這會子怕正睡得香甜呢,你記得照顧好他,還有潔姐兒。”
這一次初華沒有異議了,應了一句:“母親放心罷。母親也注意休息,別太勞累了。”又曲膝行了個禮,方被她的奶孃丫頭們簇擁著回了東廂房。
瞧得初華的背影走遠後,孔琉玥方坐到廳堂裡,命眾管事媽媽按舊例,一個接一個的將整場喪事的操辦過程大略預演了一遍。
那些管事媽媽在她手下辦差久了,都知道她的規矩,根本務須她吩咐,已在來之前將舊例查得清清楚楚了,因此一遍預演之後,喪事具體是個什麼操辦流程,孔琉玥心裡已有大致的譜了。
孔琉玥於是吩咐眾管事媽媽:“立刻將白幡豎起來,著人買白布去,吩咐針線房的連夜趕工,務必要趕在明日上午之前,將主子們的孝服都趕出來,至於其他人的孝服,待天明以後,著人去買。再就是天明以後,只怕就有人上門弔唁了,上門幫忙的本家親戚怕也該到了,四司六局的人記得茶飯都要管好,杯碗器皿也要收好,香油局的更是馬虎不得,靈前上香添油並各處的燈油火燭、門戶照管等事,都要注意了……”她說一句,與之對應的管事媽媽便出列應一句,倒也有條不紊。
等到打發走眾管事媽媽後,孔琉玥才覺得累得慌,只恨不能立時躺到床上什麼都不想的好生大睡一場,奈何她知道這隻能是奈望——雖說之前在樂安居時,老太夫人已傳了凌總管並眾執事人吩咐,但那些大多是外院的事,內院的事,還得靠她這個當家主母來打理。
說不得只能叫人來服侍自己換了身素色衣衫,又打點起精神去了老太夫人處。
屋子裡很安靜,老太夫人正歪在榻上打盹兒,看起來明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孔琉玥見了,因小聲問侍立在一旁的盧嬤嬤,“怎不請了祖母去屋裡睡?雖說如今白日裡仍天熱,夜間卻涼,萬一著涼了,可怎麼樣呢?”
盧嬤嬤也壓低了聲音道:“正等著大夫人,說是有話問您呢。”
話音剛落,老太夫人已醒了過來,見是孔琉玥來了,因打點精神直起身子來道:“老大媳婦來了,我正等你呢!”
孔琉玥忙屈膝行禮:“不知祖母有何吩咐?”
老太夫人一抬手:“這會子又無一個外人在,自家娘們,務須客氣。”命她在榻前的錦杌上坐了,又命丫頭給她上了一盞提神醒腦的茶,方狀似無意的問道:“鎔哥兒什麼時候會醒來?他身上的餘毒又什麼時候能解清?”
孔琉玥被問得怔了一下,方反應過來老太夫人分明早已將事情的經過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想著似她這樣活了這麼大年紀,飽經世故的人精的確不若常人好糊弄,索性大大方方的答道:“待天明後,鎔哥兒就會醒了。至於他身上的餘毒,再過七八日就可解清,那解藥是老華太醫親自配的,祖母大可放心。”
傅鎔畢竟年紀還小,因怕他在面對太醫和眾人時沉不住氣漏了馬腳,孔琉玥索性在徵得他自己和盧嬤嬤的同意後,先讓他吃了一盞安神茶,因此他之前的所謂忽然“暈倒”和之後的“暈迷不醒”,都是因那安神茶發作了。萬幸那李太醫和傅旭恆求勝心切,竟未瞧出他只是在睡覺,不然方才之事,也未必能進展得那般順利!
老太夫人聞得那解藥竟是老華太醫親自所配,先是驚喜,繼而便是愣然:“老華太醫不是久不與人診治,連皇上宣召都不去的嗎,他怎肯因鎔哥兒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