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明顯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說實話,處級領導他見過不少,但像對方這麼野蠻流氓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荊局長,我想聽聽,你是什麼意思!?”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口氣他暫且先忍了。這次他把前途臉面全賭上了,能不能節外生枝,最好就別節外生枝。只要對方不過份,分杯羹也沒什麼了不得。
“我的意思很簡單,上個月錦平發生的滅門慘案是不折不扣的大案,案子破了,最大的功勞當然是老弟你的。不過,怎麼著也應該給哥哥我留點湯喝吧!比如說,犯罪嫌疑人之一的張默之所以被揪出來,是因為我們豐河警方提供的重要線過索,而這次成功抓獲嫌犯,也是經過我們豐河警方的全力協助,還有,將來在案件新聞釋出會上,是不是應該邀請老哥我也出面沾沾光?”
梁晨勉強按捺住砸手機的衝動,聽著對方囉囉嗦嗦地把要求提完。沒錯,對方提出的幾個要求從根本上來說,算不上有難度,但梁晨就是想不通,堂堂一個市公安局長,一個正處級的領導,怎麼會有這般厚黑的臉皮,公然打電話威脅勒索,手段不用其極……!
“沒問題!”頗感無奈的梁晨口不對心地說道:“既然荊局長您不提,我也不忘了豐河兄弟單位的大力協助的!就這麼說定了,那個,我們派去的同志還有張默……!”
“老弟你辦事講究,老哥我當然也不能含糊。人馬上就給你送過去,由我們局刑偵支隊長帶隊,妥妥的萬無一失啊!還有,老弟你這次派來的一個姓徐的小夥子很優秀,很對我脾氣,不知道老弟你能不能割愛,讓他到我這兒發展發展呢?”
我擦!這廝還打算挖牆角!梁晨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冷硬地回答道:“荊局長,這個就免談了。我初來錦平,能拿出手的兵就那麼兩個,給了你,讓我成光桿司令不成?”
“呵呵,我也是隨便一說!梁老弟,過段時間我去錦平,到時候咱哥倆在酒桌上聊!說準了啊,就這樣,先掛了!”荊大志這次倒是沒有充當土匪趁火打劫,實際上他也知道,像姓徐小夥子那麼優秀的人才,沒有哪個上司願意放手的,尤其他聽說了,這還是那個梁副局長從遼東帶過來的兵。
摸了摸自己發禿的額頭,又用粗短的手指捏著圓胖的雙下巴,這位豐河市公安局的一把手眨巴了兩下眼睛,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鍾祥,你馬上去錦平一趟,把人送過去。對!馬上!”
“局長,咱們支隊的人就白被打了?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手機裡那端的聲音帶著十二分的不情願。
“誰讓你們熊蛋,七八個打不過人家一個!還好意思說,簡直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少給我廢話,立刻把人給我送過去!”荊局長一頓劈頭蓋臉地責斥,然後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手下的兵那是剛剛地,沒想到卻是被人家以一敵八,打了個落花流水。當然了,打架只是匹夫之勇,一個優秀的刑偵人員最重要的是腦子靈活,然而憑著蛛絲馬跡,先警犬一步搜尋到嫌犯張默的藏身之地,這份本事,則完全可以證明那個徐姓小夥子是如何的優秀了!這等人才,他要沒有招攬的想法,那才是不正常了。
想到這裡,他倒是越來越期望見到那位年紀不過二十五,就做上了常務副局長位置的年輕人。先不說聽到的種種傳聞,只從‘強將手下無弱兵’這一點反向推理,他也可以判斷出,剛才透過電話的那位梁副局長必定是有著非凡之處。也不知道被他敲了竹槓的對方,在見到他時究竟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大概是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吧!
梁晨臉色很不好,基本是屬於陰雲密佈。
在與那位敲竹槓的荊局長通話之後,他接到了神秘男人的第三次電話。
神秘男人的話語很簡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