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有小和尚給每人三支香並安排大家站的位置。恆印住持率領全寺僧眾禮讚誦經。接著全部和尚與信眾都持香跪拜、唱浴佛偈,念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一邊念一邊依次拿小勺舀湯浴佛。恆印住持手持楊枝醮浴過佛的淨水為信眾點浴,表示洗心革面,消災除難。整個儀式莊嚴隆重,洋溢著一片吉祥喜慶的氣氛。
接著就是善會大師講經。講經的和尚舌璨生花,底下的信眾如痴如醉。一個和尚講完時,江容就看到有貴婦人打發身邊的婆子問旁邊侍立的小和尚,然後小和尚就帶引貴婦人及婆子丫頭一拔走了,江容估計是請法師單獨講經答疑並同時佈施寺裡。就象現代銀行的VP一樣。又一個相貌脫俗的和尚開始講,或者大家心中都有苦痛鬱於心中,希望得到佛法撫慰吧。
江容覺得有人一直在看過來,估計是看麗敏吧,低聲對瓜爾佳氏說,“額娘,好象有人看我們,反正我們平時對菩薩是很虔誠的,寺裡奉送給其他信眾的東西,也會給我們的,不如我們佈施點銀子,然後回家去鋪子裡看看舍豆如何。今天就讓那些貴人多聽經多佈施吧。”瓜爾佳氏同定姑嬸嬸商量了一下,也決定回家。
瓜爾佳氏與定姑嬸嬸起身把身上的銀子都給站得最近的小和尚了,麗敏也掏出些銅錢給小和尚,江容也掏了幾文錢,小和尚低頭雙手合十行禮。大小七人出了寺裡。
出寺沒多久,後面有個婆子追上來,“我們夫人請你們等一下。”
瓜爾佳氏停步。兩個丫頭扶著的婦人梳著兩把頭,穿著花盆底和旗裝。這個臉上的粉都可以去煎薄餅了,江容想著。
那女人假模假樣的笑著說,“妞妞額娘,我冒味了,這個是妞妞吧,看,多精神啊。這個國爾敏吧,長得真壯啊。”
江容不客氣的說,“我是妞妞,這是我額娘我哥哥姐姐,你是哪個,你有什麼事嗎?”
瓜爾佳氏假意斥責江容。
那女人旁邊的丫頭說,“大膽,怎麼敢這樣對佐領夫人講話。”
麗敏生氣了,“我妹妹又沒說錯話,況且她是小孩子,不懂事,講錯話也情有可原,退萬步來講,也不用一個丫頭來教訓我妹妹。”
瓜爾佳氏抱著多尼冷淡的說,“這位佐領夫人,我不認得你,請問有什麼事麼,小孩子出來久了。困了,要快點回家。”
那女人說,“我是扎隆阿的額娘,之前你們家不讓扎隆阿上門是因為帶妞妞出去玩淋雨病了,現在妞妞也好了,小孩子們一起玩總有個磕磕碰碰的,”
不等她說完,瓜爾佳氏說,“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家有女兒要長大了。小門小戶的不方便有男客過來。”
江容拉著瓜爾佳氏說,“我們回家吧,我餓了。”
一行人就急匆匆的走了。江容想起那女人的臉色就好笑。又不欠她的。又不是她領下的。她那麼囂張做什麼啊。
瓜爾佳氏邀請定姑嬸嬸一起去自己家吃飯,人多熱鬧些。到家後很快的弄了攤了蔥花餅,酸疙瘩,就著鹹菜花生米滷豆乾吃餅子。
定姑嬸嬸笑著說“那人真是彆扭,明明想賠禮的還那樣說話,佐領夫人就大了麼?”
瓜爾佳氏也笑了,“我們小門小戶的閨女也不能讓人家看不起啊。以後有啥事。定姑你要幫我多看著些。就麗敏帶著多尼在家我真不放心。”
定姑嬸嬸說,“薩爾哈堂妹隔壁家的狗快生了,就這一天兩天的,我幫你說了要生了要一隻的。”
江容抱住定姑嬸嬸說,“多要幾隻,鋪子裡也要狗守夜的。另外我也要一隻。”
定姑嬸嬸坐了一會就抱著俊風回家了。
有人在門口大喊,“妞妞你在不在家?”江容很鬱悶的出去開門,看到格圖肯帶著人站在門口,江容黑著臉問“你來做什麼?”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