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長吸一口氣,摸著江容的頭說,“是啊,我們換個地方重新就是為了來過,同那些人恩義兩絕,再不會理那些人。他們愛如何就如何,與我們無關。就算是誅九族,也與我們無關。”
江容說,“是啊,活著的人要往前看。死了的人總不能活過來的。”江容又說,“我也是旗人,你們會不會恨我。其實也就是皇帝和當大官的日子過得好。除此之外的旗人也好可憐的上個月那些老死病死的人的家眷送上京了,不準就地安置,一定得回京去,也不知道他們日子會如何。我們旗人就象餵豬一樣,不會給多點你吃得太飽,也不會讓你跑太遠,老老實實的當兵。”
劉老頭抱著江容說“好孩子,不要說了。這樣的話傳出去不好的。我們看去子文回來沒有吧,看童家肯不肯嫁女兒給江平。”
江容說,“不去,若是同意了,他會過來說的。我要去小染坊去玩。”
小染坊的人忙忙碌碌,根本都沒有人看江容。估計是得的賞銀不少,工作積極性很強。九洲名義上是江容的,但是也可以說不是,收錢的管事的沒一個人會聽江容的,江容一分錢拿不到,也就是說,根本不是江容的。江容忽然又沒有心情了。
劉老頭說,“你不是要來染坊玩麼,怎麼又不高興了。”
江容說,“也沒什麼好玩的啊。”
劉老頭說,“那也是。”
劉老頭以為是自己說的事的讓江容鬱悶了,心裡也怪自己,哄江容說,“我們去挑幾個伶俐的孩子給你吧,讓他們籤賣身契,替你管著你的產業。”
江容還是提不起精神,還是沒精打彩的。裝病就意味著不能縱馬賓士,江容恨透了伏擊自己的人,本來天天上學還有人說話,可以畫些畫,現在在這裡真是無趣得很,忽然想道可以學武,“教我拳腳功夫吧,那樣就沒有人欺負到我了。我最少可以抵擋幾下。”
劉老頭欣慰的點頭,多好的孩子啊,多麼自強自立的娃。
這天是六月初二,旗營發祿銀的日子。瓜爾佳氏曾數次讓大飛捎信要江容回家均無果,於是瓜爾佳氏親自去接江容,卻沒有接到。明德說是江容被人伏擊,被嚇著了,靜養不見外人。瓜爾佳氏又驚又怒,堅持問江容現在何處,要去見江容。明朗叫明拙出來應付。
明拙對瓜爾佳氏說,江容很好,為了安全計,還是等江容養好了再說。瓜爾佳氏還是堅持要見江容。明拙心裡也是嘆無奈,自己也沒辦法不是麼,只得溫言相勸。
最後瓜爾佳氏大哭。
明拙惱怒的說,“江容是在正紅旗協領府上出來時受襲的,要哭的話也是該去協領府上去哭去。明德,帶江容額娘去協領府上去。”
瓜爾佳氏止住哭。
明拙說,“江容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嚇,四海雜貨的人會仔細照顧她的,現在還不知道是哪個做出來的事,萬一那賊人不死心要再出手怎麼辦?在四海雜貨的照顧下不比在你家裡更安全些麼?現在我們都每天為江容念安神咒。江容休養一陣子就好了,請放心吧。”
明拙打發走了瓜爾佳氏,感覺心中煩燥不安,就去找**商量。
**說,“我已經去過衛家臺了,四海雜貨的人不讓見江容,說是受驚了,要休養,估計在找出犯事的人以前是不會在滿城露面的。”
明拙說,“聽說是旗人做下的,這些事我們不要摻合。”
**說,“也不清楚是誰,現在女孩子都沒過來上學,男孩子都依舊。是啊,我們不是苦主,苦主啥話也沒說,江容父母估計更不會有話說,又沒受傷,只是受驚嚇了,犯事的人地位高過他們太多,可是若要江容當沒發生這事,估計也難,要不是她機靈,估計就是死路,這個結很難開啟。我想,我們把北門外的義學開了,不收旗人,把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