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旁的護衛從另一邊推開閉合的窗戶,朝內掃視過一眼後,對封言道:“護院,裡面沒人。”
“或許是人有三急吧,我們先進去。”
封言他們將馬套在馬廄,從草棚出去之後,便迎出徐山山他們。
黎嫋嫋離家出走多時,此時歸家心切,她一路上跟徐山山絮絮叨叨著自己的事情,從小到大,從人際關係到生活起居。
他們沿著磚石路再走了一段路程,這才進入了黎府的正門。
黎府正門的門扉修建得十分氣派,高兩層樓,左右寬度相當於三個房間,前後深度則有五架房梁,屋頂是懸山式的,頂上覆蓋著黑色陶瓦……
光看這一堵門牆便知黎府在畲淵的底蘊。
其實黎家人跟徐山山倒是有幾分淵源在,但不是他們的子孫,而是他們的老祖宗黎震。
她透過牆壁與門扉朝內看了一眼,她眼中的世界跟其它人自是不同的,斑斕黑白,皆為氣機,詭譎變幻,皆為玄義。
“有人在燒紙。”她道。
“啊?”
他們順著她的視線抬頭一看,只見上方風吹起的一些灰榍飄了出來,同時他們也嗅到了燃燒物體的煙味……
封言心下一驚,當即叫人趕緊去開門。
當兩扇大門被推開,裡面竟是一片燒紙的場景,紙灰隨風飄散,宛如白色的蝴蝶漫天飛舞,火盆一路從大門到中門,庭院內一片烏煙瘴氣,全是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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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封言震驚。
後面跟來的黎嫋嫋、春生、南宮玉跟護衛,全都不禁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菸灰氣將整個黎府上空都蒙上了一層灰黯翳色,明明周圍都燃燒著火,可他們一踏入正門只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入侵進骨子裡。
冷得直叫他們打了個哆嗦。
“聽不見嗎?你們都在做什麼呢!快停下來!”
封言大聲怒斥上前,他的傷腿還稍微有些跛,但走得急了才看得出來,可那些人全都失神地燒著紙,神色木然,好像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手,卻見他一個激靈,拼命掙扎,恐懼地大喊著:“別害我,我給你們燒紙,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
封言臉色一白,他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誰要害你?你醒醒——”
“啊——”
這時遠處門洞內傳來一道尖叫聲,他們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黎府婢女抱著襁褓慌亂地跑了出來,她身上全都是血,哭哭啼啼,當看到封言他們回來時,她臉上當即露出一種驚喜混雜著求救的神色。
“封護院,救救我,他們都瘋了——”
她因為跑得太急切,一個踉蹌便摔下了階梯,手上的襁褓也被丟擲,一個離得較近的護衛趕忙伸手,將其接了過來。
“孩子——”
婢女驚叫。
那護衛長吁一口氣,將襁褓的擋布撥開:“沒事了沒事了,孩子我已經接住了……”
眼前一花,一隻枯瘦如柴的嬰孩手從中伸了出來,那護衛在眼珠子被摳下來的前一秒,眼底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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