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攏袖朝外走去。
“你去哪?”
眾人見她一聲不吭便朝外走,趕忙跟上,那亦步亦趨的緊隨模樣,像極了離不開家長的“孩童”。
她頓步,回首掃過他們一眼,盈著笑,不輕不重。
他們當即停下,但眼神卻十分忠誠且堅定地回視著她,勢要與她同進退。
這鬼地方如此的嚇人,叫他們片刻都不安心。
“應天書院內應該有隴東的輿圖。”她道。
古月伽容的理解力向來是滿分的,他最先反應過來,便道:“確有,在東場的書樓內,路有些繞,我帶你去吧。”
這理由倒是正當。
徐山山應:“嗯。”
“我也去吧。”徐姍姍眼巴巴,可她擠不出理由,只能囫圇道:“反正多一個人也不礙事吧。”
莫寒低聲道:“我也去。”
衛祈耀抄起手,趾高氣昂道:“他們都去,那我也要去。”
徐山山瞥了一眼要死不活的雷風,又望了一眼外面的“黑燈瞎火”,道:“我只能帶一人護著,你們全都離開了這間房,若口舌煞發動,便只能自己熬著扛過去。”
徐姍姍與衛祈耀頓時滿臉幽怨地看著她:“……”她方才答應了古月伽容隨行,這句話擺明就是在“勸退”他們的跟隨。
莫寒卻是對古月伽容十分好奇,陰晦不住的打量著。
在兩人走後,衛祈耀這暴脾氣一下發作,沒徐山山鎮著,他一腳便踢翻了桌子,上面的器皿茶器“劈里啪啦”摔個徹底。
見他一臉戾氣不滿,徐姍姍趕緊避之一旁。
而莫寒一介書生,且第一次入島便被他與一眾爪牙抓走威嚇過一場,若非當時徐山山在,只怕也是非死即傷。
是以莫寒對衛祈耀感官既厭惡又避之不及。
“你要想跟,就跟上去啊?擱我們面前發什麼脾氣……不過,那人是誰啊?”徐姍姍一離了徐山山,便是一個冷顏。
衛祈耀睨她:“你是她姐姐,她難道沒告訴過你,那男人也是她的未婚夫嗎?”
徐姍姍頓時怔住了:“她……她的未婚夫?!”
是了,除了衛蒼灝之外,她還另外四個……敢情她還真不是在開玩笑,還真婚配了五位男子!
“古月君是徐姑娘的未婚夫?”莫寒也是一副吃驚樣。
“你認識他?什麼古月君?”徐姍姍趕忙向莫寒打探訊息。
莫寒深吸一口氣,神色恍惚,半晌後,才慢慢道來:“古月家是南方一股勢力,家學淵源,九洲內數得出的名家、著名學者,不是出自古月家所辦私塾,便是與官方合辦的書院,古月上祖開創了的白鷺洲書院,可是景國各大學生趨之若鶩的文壇聖地。”
“甚至不少門閥世家子弟為能獲得古月家指點學術道路,不惜千金奉上,然而古月家上至老祖下至兒孫,皆生活簡樸,所有榮光皆付諸於學業深耕之上,視錢財如糞土。”
聽起來,這個古月家族好似也不簡單啊。
“那這古月君是古月家哪一支血脈?”
一般在這種大家族中,除嫡系以外的,還有父系直系血親組成的小家族、和父系旁系血親組成的小家族。
莫寒看向她,眼神中有一種難以理解的凝重:“嫡系長子。”
徐姍姍倒吸一口氣。
“嫡、嫡長子?”
本來以為一個衛家的族長衛蒼灝已經叫人吃驚了,沒想到連名門古月家嫡長子也是徐山山的未婚夫……之一,他們都是這種了不得的身份了,一人婚配一個高門妻都不為過,為何願意五男供侍一女呢?
想不通,搞不明白。
不是徐姍姍覺得徐山山不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