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聲量他比不過這群鬧哄哄的人,論力量他也鎮不住他們,有時候他常常不明白自己的歸處在哪裡,好像在哪裡他都是那樣渺小無能。
“住手。”
在他之後,另一道溫潤如玉聲音響起,它宛如山間清澈的溪流,亦如婉轉悠揚的樂章,十會動聽。
然並卵,依舊沒有起到任何實際的“喊停”作用。
直到伴隨一股強烈氣流的風刀,在場所有人一下就被掀飛摔地,露出中央的那個漠然無動於衷的雷風。
他看著應天書院被惹急了的師生,大聲在笑。
笑得詭異而歹毒。
“殺了我啊,快來殺了我啊,哈哈哈哈……”
“啪——”
一巴掌將雷風臉上的得意與囂張,獰笑與快意給打滯住了。
“笑什麼呢?”
是女子輕柔明麗的嗓音,叫被打偏過頭的雷風怔然望去。
是一個應天書院的學生,男身女相,“他”臉上泛起笑容,宛如深潭中的漣漪,看似平靜,卻暗藏著洶湧的暗流。
“為虎作倀,好笑嗎?”
“啪——”
他的臉再次被愕然打偏了過去。
“不分青紅皂白,心盲眼瞎,好笑嗎?”
“啪——”
“自毀前程,害人害己,好笑嗎?”
三巴掌,不僅將雷風給打傻了,也同時將摔了個屁股開花的一眾師生都傻眼了。
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好像是有一陣妖風,就這麼“咻”一下就將他們給掀飛了?
這是人力能辦得到的嗎?
……也有可能,聽說江湖人將武功練好了,好像是能一力降十會?
雷風“呸”一聲,吐出了一口的血沫子,他陰狠地瞪著徐山山:“你說誰為虎作倀,誰不分青紅皂白,誰自毀前程、害人害己?”
應天書院一眾師生從地上爬起來,陳老夫子為著面子,不好意思去揉痛處,他一看到徐山山,便脫口而出:“徐、徐出?”
這名字……還挺耳熟的。
哦哦,他們想起來了。
不就是前段時間在書院內搞算命迷信等不良風氣的始作俑者嗎?
就那個被各科先生嫌棄、牴觸,沒有人願意教學,最後是被白鷺洲書院的古月君給撿走了……她原來,是這麼彪悍剛猛的嗎?
還真瞧不出啊,明明平日裡長著一副女裡女氣的文弱散漫樣,連與人口頭較勁都噙著笑的人……現在卻對著病態瘋狂的雷風,一邊掌摑一邊口頭教育。
……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有那麼一瞬間被她的暴力行為爽到了,憋屈的心理也適當緩解了許多。
徐山山望進他的眼睛裡,眸中泛起了金色,像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門”,充滿了無盡的誘惑與難以琢磨的深幽。
雷風不自覺被牽扯著,推開了那一扇“門”,然後淪落為了徐山山蜘蛛網中的那一隻失去了逃離能力的“獵物”。
“雷風,你恨世人顛倒黑白,你恨背後有人嚼舌根,你怨無人為你申訴冤屈,你憎所有人都能歡言笑語,唯你悽慘悲苦,對嗎?”
“我恨他們有錯嗎?我殺這那些口舌不淨的人,有錯嗎?”他不知悔改的叫喚著。
“看來這三巴掌仍未打醒你,那你便重新去經歷一遍你的過去吧,不以你狹隘的角度去了解,而是去探索你一直看不清楚的真相。”
“什、什麼意思?”
雷風心跳加速。
過去……能重新經歷嗎?她是在說什麼夢話啊?
徐山山道:“你當年有一得意弟子吳昊,他的確聰慧好學,但誰說好學生就一定不會犯錯呢,他當年便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