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一聽有人來了,倒沒急著一下撇清撤離,而是替僵硬的嘉善整理了一下胸口扯亂的僧袍。
“摸好了,嘉善大師你骨相清奇,命帶華蓋,乃天生佛骨,註定……與佛有深緣,此生不凡。”
嘉善見她正正經經講出這樣一番話來,霎時便將剛升起的疑竇散了個乾淨。
原來她並非胡鬧,而是真在與他摸骨。
她看著他,他明亮的雙眸,宛如兩泓清泉,不摻雜絲毫煙火之氣。
“善人,成佛吧,你不管旁人言語,只管修成正果,圓你夙願。”
從門外灑落的清輝朝陽溫馨的不刺眼,披拂在她身上如渡了層柔和的金邊,那相融的氛圍中散發著一種恬淡的氣息。
他緩緩垂落眼睫,不知明的情緒在眼底湧動,胸口似有一股長年不散的鬱氣被他長長吁呼了出來。
“嗯。”
毛毛:“……山,好多的生機湧入你體內了,毛毛找到規律了,只要他對你好感度越高,你就能從他身上獲取得越多。”
——
這邊徐山山“吃飽”後,便不再受嘉善身上的“香氣”影響。
她起身站起,今日她換了一身素衣羅裙,濃眉長睫,氣色回春,卻令她漆黑瞳仁增添了幾分天然的吸引力,更增具了一種莫名叫人不感造次的威壓感。
她回頭掃過三公面目,一番端詳後,道:“眉心刻印,烏雲罩頂,預示著大禍臨頭,看來你們是遇上大麻煩了。”
三公臉色齊齊一黑:“……”
算得這麼準,究竟是蒙的,還是她逢人就詛咒別人啊!
“昨日便是望日,卦象應驗,今日你們讓嘉善大師請我來棠家,是有了抉擇想重新算卦,還是想解卦?”
三公此時心底皆驚疑不定。
昨日陳王潛夜來棠家的事,他們敢肯定沒有洩露半點訊息。
可她卻好像瞭解得一清二楚,那篤定不疑的神色,當真叫他們摸不準真偽。
福公目光深沉,帶著試探性地詢問:“重新算卦怎麼說,解上一卦又怎麼說?”
徐山山道:“我的規矩,解卦消災,需從解卦之人身上取走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而算卦的代價則因人而異。”
“極為重要的東西?”
農公以為她要財,於身上巡視一番,便取下腰間一塊碧綠玉佩,此物也算價值不菲了,他道:“這個可行?”
徐山山卻搖頭:“若是要解你們棠家這一次的危難,只怕還得是在你們三公身上各取一樣。”
福公懶得猜了,直接道:“你究竟要什麼?”
錢,他們棠家多的是,不怕她胃口大開,就只怕她沒本事,一口氣將自己給撐死了。
她道:“你們三人,各十年的壽命。”
三公震然。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