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被驅散,紙紮人們倏地轉過頭,畏懼又驚恐地盯著徐山山手中的符火。
“陽火!”
“陽火陽火陽火——”
尖銳重疊的聲音集中在一起,發出了狂躁急切的噪音,直刺得人耳膜生痛,頭裂欲炸。
封言他們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手上的兵器“哐當”墜地都沒察覺到。
那個準備將南宮玉吞入腹中的紙紮人在頃刻間便化為一捧灰燼,南宮玉從半空摔落下來,她沒有去接,只護著樊白,任他“嘭”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期間南宮玉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徐山山,而徐山山卻除了出手救下他,卻是沒有回應他任何的眼神。
春生則第一時間將他攙扶了起來,剛準備噓寒問暖時,卻見他含痛的眼眸一直落著在徐山山的身上,她分辨不出他是恨是怨是怒還是其它什麼……
“少爺……”
別看她啊,別再看她了,她的確變了,變了好多。
變得叫人移不開眼睛,哪怕他們根本就沒有忘記曾經的她有多可惡,有多可恨……
“春生,我知道該如何報仇了。”南宮玉聲線低啞,近似喃喃自語。
可偏偏春生聽到了。
不僅聽到了他嘴裡所說的話,更聽到了他心底所說的話。
“不要,少爺,不要選擇這種方式來報復好嗎?”她哭著懇求道。
,!
南宮玉終於收回了視線,他看向春生:“沒有其它法子了,我終於看清了,她與我們的差距,何止天與地啊……”
徐山山這一手震住了紙紮人,尖銳的聲音一下就戛然而止。
“南陽流派,四陰門,有這樣一手精湛的紙紮匠藝沒個三十年功力,只怕是做不到……”
“拿自己幾十年練就的本領來害人,一旦有了血案,便必遭反噬,且累及後人。”
徐山山透過這些紙紮人,隔空與其背後之人對話。
“你亦修正道之術,便知天命所歸,倘若你要倒行逆施,便是甘願墮落為邪師,是與全天下的正道術士修者為敵!我寧可舍了這條老命,亦要來阻止你!”
一道蒼老而正義凜然的男聲振振有詞。
眾人茫然四顧,詫異是何人在說話,它好像是上空傳來,又像是從背後傳來,無法辨別方向。
懷孤聽著心口一跳,遽地看向徐山山,卻衡量她的神情。
她究竟在密謀著做什麼驚天動地之事?竟惹來這些“正派”術士不惜毀了一身道行也要前來阻止她?
可徐山山聞言卻沒有露出任何異色,哪怕聽到“倒行逆施”這等敏感字句,她也保持著面色平靜。
“他果然沒閒著,一計不成又來一計,竟找來你們這些人來攔我的路。”
她抬頭,她看著上空,卻是穿透了一切陰翳虛幻,直直注射在說話之人身上。
徐山山臉上的笑意轉深,雙道目光,似寒芒乍現,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犀利。
“正、邪,是由誰來定義?我順著你們的意,便是正,若逆了你們的意,便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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