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出,救、救我,咳咳……”
剛死裡逃生的衛祈耀跟彈簧似的躥進徐山山懷裡,八尺大高個,竟委屈得跟一百六十斤的孩子似的嚶嚶叫喚。
徐山山將雷風打退後,便拋扔掉了柳條,一隻手撐著衛祈耀的肩膀,一隻手則撫過其腰際……
男人都懂,男人的腰被認為是他們最重要的部位之一,也是最柔軟和深情的部位,一旦被人溫柔又細膩地摸索——
衛祈耀打了個哆嗦,但卻不是酥麻跟意動,而是一種刺骨鑽心的疼痛從那一片面板蔓延開來。
嘶!
什麼鬼啊!
“別動,不想廢了的話。”
徐山山的聲音沉靜嚴肅,將他鎮壓得繃緊身軀,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出氣。
“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力道不重,可他怎麼會覺得這麼痛啊?
啊,他想起來了。
他腰的這個位置好像曾被那個姓雷的拿針戳過一下,當時他沒有任何感覺,因此就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現下這個位置卻出奇的難受,他猿臂環撐在徐山山削瘦的肩膀,五官因痛苦而扭曲,額頭佈滿冷汗。
徐山山淡淡瞥過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不經意間與古月伽容的視線對上,他眉頭緊蹙,一雙秋水山色的眸子,此番卻霧蒙幽深,似有許多不為人道的心思隱藏在其中。
她朝他微微一笑,禮貌而尋常,在他略微怔仲間,又轉開了視線。
“過後再說。”
“雷先生,你怎麼了?”
雷風是應天書院的特聘先生,講經、講文、講詩無定期。
前些日子應天書院打算修緝舊院,重新修撰四部書,他被選上辨明典章,一直閉門不出,偶爾出來卻是一副被榨乾了精氣的暴瘦模樣。
且脾氣也變得暴躁不耐,以往見到書院學子,他無不含笑應答,遇上學業難題,有所請教,必會為其解惑。
是以受到不少學生的愛戴與讚譽。
方才見他殺人狀,他們著實也被嚇得不輕。
但見他被“徐出”鞭打疾退,那副驚魂未定的可憐模樣,他們又心軟了,放下戒備之心衝了上前,扶住他關切安撫。
而雷風則驚疑不定地盯著徐山山,只覺方才被柳條鞭打過的位置又燙又痛,像火燒一樣的感覺。
而且……那個學生身上有一種很可怕、很可怕的氣息,他無法準確地形容得出來,總之,他對那人的存在十分忌憚。
不行,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他的房子!他得去守著才行!
猛地推開了扶住他的學生,他轉過身,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雷——”
認識雷風的書院學子都覺得他此番舉動十分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瘋癲暴怒欲殺人,一時又驚恐萬分地逃躥而去。
……雷先生該不會是修四書修瘋了吧?
衛祈耀餘光瞧見雷風慌惶跑走的背影,眼珠一轉,便張嘴憤憤道:“他、他簡直就是個瘋子,不過就是經過他的住所朝裡面看了兩眼,他就將我綁了起來,還想殺我,這個雷風竟然還是個先生,他枉為師長,我要去山長那告他!”
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衛祈耀,他仗著雷風不在現場,眾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僅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雷風身上,還以一副受害者的態度叫冤屈。
徐山山自然是知道怎麼一回事的,她配合著衛祈耀,道:“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瞧將你傷的,站都站不穩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大夫。”
古月伽容回過神來,忙上前道:“他傷得可重?我喚人來揹他去醫館。”
徐山山才到衛祈耀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