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帝微微抬眸,不喜不怒,心思仿若深海,難以揣度。
“陛下,當初七王謀逆,各自回到屬地後便自稱為帝,其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只是當時朝廷情況複雜,無法定下決策,但若論國法,七王之罪該當一一緝拿回京問斬。”
霍少將軍亦邁出佇列,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雙眸深邃有神。
“霍少將軍所言有理,臣贊成。”
“臣附議。”
“臣認為皇室之威嚴不可侵犯,七王之事必當給天下一個說法,臣贊成陛下出兵。”
眼下文武雙方一下就有了分裂,但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顧慮。
“如何出兵?這些年以來,國庫入不敷出,各地災情氾濫,早就窮得叮噹響了。”
“兵馬糧草這一塊兒也是匱乏得緊啊,早年前,強兵壯馬早被七王給霸佔,分流入了他們的屬地,這早已成了定局,眼下又奈何啊。”
“就是,如今的朝廷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那全然就是一個空架子,擺得好看,但裡面卻是空蕩蕩的。”
“誰不想誅滅反賊,收復河山,天下統一?咱們這些大臣有這個心,但卻沒有這個力啊。”
“眼下只盼著七王別急著來攻打聖京就是萬幸了,咱們還主動出兵……”
“肅靜——”
太監尖細的嗓音一下打斷了他們憋了許久的內心發洩,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放肆,他們立即低下頭,噤聲,心慌得一匹。
“諸位大臣的意見孤已聽取了,既然眼下不適宜出兵剿滅反賊,那便著重實施變法改革一事,此事你們總沒意見吧?”
晨曦初照,嶽帝端坐在上方,旒珠輕晃,遮掩著她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她在朝堂這風雲變幻之中,卻始終安然若素。
他們爭,他們不爭,他們和,他們不和,她都只是用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那種壓力,簡直莫擺了。
“沒、沒意見,當然。”
哪敢啊他們。
“陛下,那這一次選秀男……咱們按照禮部慣例,還是陛下另有安排?”禮部問及迫在眉睫的事情先。
選秀男?
嶽帝問:“慣例如何?”
禮部尚書趕緊回道:“以往選秀女由海選、宮選、殿選,最終留下的人由陛下親自過目,得聖心者,則可欽定位份,入住後宮。”
“如今遴選到哪一步了?”
“今年海選入圍者共一千六百七十四人,經各地官衙嚴格複審後,只留下符合條件的童男七百五十六人。”
:()掐指一算,五婚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