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舉辦葬禮,只怕被官府察覺到了,你也難逃一劫。”
“言盡於此。”
徐山山將信看完後,卻面色不改。
她拿起紙張,開始推算入葬的黃道吉日,然後寫下。
緊接著便去購買合適的棺木和殮具,還有喪服和喪葬用品,以供祭祀使用。
一天下來,採買得差不多了,她便先回了徐府,東西會根據地址稍微送到。
徐府其實早就被封了,只是不知道封條被誰給撕了,當然這事不會有人認,畢竟被官府知道少不了一頓懲罰。
毛毛飛進去,將門開啟,徐山山踏入了徐府。
——
三日時間,徐山山便在徐府正廳內佈置好了靈堂,因為徐家獲罪,不會有前來弔唁的親屬,她便廢棄了其中一大堆繁瑣的儀式,直接大殮。
她還特地請來專業的送葬隊伍,別的不說,該有的送葬規格是一樣不落。
徐山山在靈堂點上長明燈後,便看準時辰出殯。
靈柩是從徐府堂堂正正抬出去的,她未穿子孫孝服,而是一身極素在前,一路上由吹鼓樂師導引殯葬人員抬著棺材到街上游一趟,引來不少人的注目觀看。
“這是誰家的人死了?”
“我方才瞧見,好像是從那個徐家出來的……”
“什麼?!徐家?徐家人不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了嗎?這是誰在給徐家的人辦的葬禮啊?”
“我哪知道,不過……只怕她這麼做,是給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唉,徐家也是冤啊……”
“快別亂說了!”
一路遊巡過後,便要抬至“風水寶地”,在吹鼓手的哀樂聲和飄飄揚揚的銘旌、挽幛中,出殯送葬。
天空低沉,灰濛濛一片壓抑著人心,四名壯漢抬著靈柩,送到附近山上事先挖好的墓穴裡埋葬。
就在棺材緩緩放入墓穴時,收到舉報的一隊官兵便蜂擁而至。
他們如疾風般迅速,手持鋒利兵器,為首的軍官面色冷峻,他大手一揮,身後的官兵們就圍攏上前。
“你是什麼人?你所葬之人,是不是徐長男夫婦?”
徐山山並不意外他們的出現:“我是徐山山,所葬之人乃我的養父母,正是徐長男夫婦。”
軍官一聽眯起眼:“你竟敢私自大行操辦罪人的葬禮,你可知犯了何罪?還有,既然你與徐家如此親近,那便一併抓拿了問罪!”
聽了這話,徐山山沒有驚慌與害怕,反倒十分平靜道:“可否讓我將葬禮先完成?”
軍官呵笑一聲:“做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罪犯入土為安?”
徐山山偏過身,望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道:“破廟內,土磚下,一包銀子,一具女屍。”
隨著她每透露一句,軍官的臉色就青白一分,尤其最後那個“女屍”,他手下意識攥緊刀柄,猛地吸了一口氣。
人心有鬼,聞風即喪膽。
“現在,可以繼續下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