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今天小姐來了這邊。要真不去也有些麻煩啊。”林大夫也覺得事情不大好辦。雖然說對方既然下名帖來請,應該不會公然謀害,可有沒有後手還真是不大好說。自己在邊本就有照看這位小姐的意思,如果她真要有個什麼差池自己也很難向國公府的兩位爺交待。
“來人有沒有說小郡主是什麼病?為什麼不能送到這裡來救治?”如花想了想問道。
“聽說可能是出痘,不能見風。”林大夫說起人來所說的小郡主的病又皺起了眉頭,在這個世界小孩子“出痘”是件十分兇險的事。很多孩子都是因為沒有能挺過這一關而夭折了,也這是他擔心地原因。
“什麼?是出痘?”如花還真沒有想到是這麼嚴重地病:“來人有沒有說御醫是怎麼說的?”沒有,不過想想也知道御醫會說地還不就是那老一套說辭。”林大夫道。
如花咬咬牙,對綠柚吩咐道:“去將我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去吳王府。”
綠柚先是怔了怔,隨後就去給如花收拾東西了。如花在山上時就有一個藤編的小箱子,專門用來放置一些她自己配製的藥劑。下山後為了看診的方便,就將這個紫蘿藤編的小箱子收拾成了“急救箱”。
“小姐,你打算過去?”林大夫有些不解,她剛才說起程妃還是咬牙切齒的,怎麼一會兒就決定要去人家王府看診了呢。
如花自然是知道林大夫為什麼會有疑惑,道:“不管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小郡主只不過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無論她母親怎麼樣。孩子總是無辜的。這出痘有多兇險您也是知道的。我若是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如果還見死不救我就不配做一個大夫了。再說也許這次是我們想多了。她也是個母親,一個母親為了孩子總能做出讓人意外的事。”
林大夫默然的點了點頭,就看到綠柚提著如花的那個紫蘿藤箱進來道:“小姐,小轎也備好了,隨時可以動身了。”
如花從榻上起身對林大夫道:“您用不著太擔心了,既然那邊也有御醫在,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她就是再想要我的命,至少在她女兒命在旦夕的時候不會動手的。”
說完就與綠柚匆匆離開了這間靜室。林大夫看著她的身影從竹簾外消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如果小郡主還有命在的話她的安危是不用太擔心的,可是萬一小郡主的命沒有能保住呢?他也知道她清楚其中的厲害,只是她說的那一句話他讓他沒有開口阻止她。那句“不配做個大夫”讓他深有同感,他也是個大夫,如果總是怕這怕那而見死不救的確不能稱為一個大夫。
林大夫在靜室裡思忖了半天還是放心不下,終於走到自己在回春堂裡的備的屋子對著窗外道:“把這件事儘快通知少爺。”
然後窗外飄下了一片綠葉。
坐在涼轎上的如花也是心懷忐忑的,雖然她對林大夫說程妃是一個母親,母親為了孩子會不顧一切。可實際上她是一點底都沒有,不錯,程氏是個母親,可她同時也是王府內院的女人。王府內院的女人能以尋常人家的母親來思忖嗎?她不知道。
以她的視角看來,王府內院的女人與深宮中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大都是些性格讓環境給扭曲的可憐女子,這些女人的思維是不能以常人來判斷的。孩子於她們來說首先是一件得到或穩定地位的工具,其次才是她們的骨肉血親。程氏能不能例外還真不好判斷啊。前世的那個則天皇后可是有掐死親女來陷害對手的先例啊。
因為這個吳王側妃程氏與上次自己遇刺有關,所以在鳳崇業的三個側妃裡大哥針對她做過特別的調查。鳳崇業在十五歲在宮外建府起就開始納側妃,這個程家的女兒是在六年前由宮中的淑妃程氏做媒送入吳王的。因為她雖然出身程家,不過由於並不是嫡支所以最初進王府只封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