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眼神讓如花不覺有自己的答案要是不能讓他滿意,只怕自己不能活著去出這間書房的錯覺。
於是如花低下頭。小聲道:“對於他是中蠱,我有十分把握。但是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奇蠱,我就沒有十分的把握了。”
“為什麼這麼說?”也許是杯子落地摔碎的聲音讓他冷靜了下來,這次他的語氣還算平靜。
“因為如果真是那種蠱地話,祺玉表哥不應該能活這麼久,早在一年前就應該不離開這個世界了。但從各種症狀和脈向來看又確實是這種蠱才對。”如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祺玉是個十分堅強的孩子,”定國公嘆了一聲,“其實當初就有其他的大夫也有說過祺玉不可能拖過三年,可祺玉這孩子卻不管多麼痛苦也硬生生的挺到了現在。如果是這樣就對了。因為一年前他也曾經沒有能熬過去,是他父親到會元山上在神師門口跪了一夜,才在明言道長那裡求得一顆保命地藥丸。那顆藥丸雖然沒有能治好他,卻讓他過了當時的那個關。”
如花聽了一愣,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件事?不過明言師兄能給他父親藥。那就一定是師父授意的。於是道:“那就基本可以確定祺玉表哥他中的是南疆的一種奇蠱術蠱。這也虧得是現在,要是早個上十天,我能不能確定。”
“南疆?術蠱?”定國公的臉色變了。
因為定國公府所掌疾風軍團與司徒家所掌的春雷軍團換防之前就是負責南疆的防務。祺玉作為未來定國公的繼承人,在八歲以後一直是他親自己帶在身邊教導,所以他那些年也一直跟著自己在南疆邊城。直到五年之前與司徒家換防後,自己將軍團事務交給長子才帶著他回到京城地定國公府。疾風軍團駐守南疆有八年地時間,五年裡因邊境衝突滅在自己疾風軍團的擺夷人不計其數,林家與許多擺夷部落仇深似海也說得過去。所以蠱也在當初地懷疑之中,可所有名醫都說沒有中蠱的跡象。而那時他們又從南疆回京已有一年多了。並且當時也是春雷軍團與擺夷各部聯軍打得正烈的時候。擺夷人就是真的要動手對像也應該是司徒家的人才對。
作為駐守南疆八年的他當然也對各種南疆蠱術都略有所聞,甚至專門派間人去收集過這方面的情報。可術蠱這個名稱卻從未聽說這。
“外祖可曾聽說過?”如花以為他想起了什麼有用的情報。
“沒有,我在南疆呆了有八年時間,各種關於蠱術的事也知道不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名稱的蠱。”定國公疑惑道。
“外祖您沒有聽說過也算正常,這種蠱在南疆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可以說是一種幾乎失傳的一種蠱。”如花回想前幾天在明hui師兄那聽來的事道:“一來是因為術蠱用的蠱蟲很奇特,也很稀少。那種名為術熒的東西只長在開有熒花的地方。而熒花只在南疆萬蠻山的極少數幾個險惡之地才有。施放又極為耗費術師的精血,十分麻煩。術蠱最奇特的地方就是讓所中之人完全沒有中蠱中毒的現像,而且除了身體日漸衰弱極易染病以外唯一能辨別出來的就只有那一種若不若無的熒花香味了。這種蠱之所以末落除卻蠱蟲難得以外,所中之人要三年才能殞命,並且在這段時間內也不會受其他痛苦折磨也是其末落的原因吧。”畢竟恨一個恨到要用蠱術來害死他,怎麼可能在有其他讓人生不如死或是死得極慘的選擇下,去選一種沒啥痛苦折磨的方法。定國公穩定了一下情緒道:“那到底有沒有救?”
“如果是幾天前,就算我能看出是術蠱也一定治不了。但如今我手上卻有能治的東西。”如花道:“可如果要治的話也要先找到下蠱的術師才好。因為只要是術蠱就會有蠱母在術師那裡,一但祺玉表哥體內的術蠱有異動,術師一定馬上就能察覺到。萬一她人就在附近,決意鋌而走險催動蠱蟲的話,那祺玉表哥就危險了。”